一百零七章日到中午各自散,飯在桌上一人吃
中午了,太陽升到了天空的正中央。但是方圓數裏之內,也隻有王金棟一個人心裏焦灼如同被這太陽暴曬一樣。太川河邊的其他人是一臉鎮定,有說有笑。金羽營轅門上的三個人已經玩起了遊戲。
這世間真的想解決問題的才會焦灼,太川河兩邊的人是可以解決的,但是固執己見,不肯解決。金羽營轅門之上的三個人,沒有涉及其中,想解決也沒有機會。人生寂寞,還不如歡快度過呢。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道理,就是淩鋒羽他們在金羽營的轅門之上,看著太川河邊的啞劇,太過無聊了。歡樂一下罷了。
天空中的太陽偏過天中,到了午時三刻。冉老太爺就說著:“章校尉,咱們兩個談的是甚為投機。咱們改日再談。”
章子遷說:“好,一言為定。”
王金棟看著已經轉身回去的冉家家主,剛想叫住他。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這場對話就這樣沒有任何實質性進展的結束了。王金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喜的是今天兩家沒有衝突,喜的是這場無聊的談話終於結束了。憂的是,今天其實還是什麼問題都沒有解決。
怎麼說呢,兩喜一憂,這樣看來還是挺值得高興的嗎。但是諸位可曾想清楚,如果沒有這個憂傷,這兩個喜又從何而來。雖然歡喜的事情有兩件,但是呢,憂愁的事情更為嚴重。
王金棟搖搖頭,跟著章子遷離開了太川河河岸。
這邊的淩鋒羽說著:“這一場茫茫碧水遊,終免不了曲終人散場。河麵上白鷺仍飛,煙雨中畫船停泊。”
有人接著,
夢中猶記得春波碧,猶記得畫船中是,恩義綿綿。
這萬千風情,都散落在煙雨迷蒙。
醒來隻見花落鳥飛,一陣蒼涼。碧水換了朱砂染,我不敢相信眼前景。
隨著王金棟章子遷的返回,這三人在金羽營轅門上的玩樂也就結束了。
章子遷看見王金棟眉頭緊鎖的樣子就說:“王大公子不必這麼著急,冉家會想通的。”
王金棟說著:“章校尉,我說你們怎麼就一定確信這件事一定是冉家幹的呢?正常來講,你們不應該趕緊在四塞二十一州境內趕緊搜尋可疑人員嗎?”
章子遷說:“大公子啊,我早給你說過了。這把劍,隻有冉家人才能用。而且就算要在四塞二十一州去搜尋,我們哪有那麼多人手啊。還不得王家去找。這十幾年,王家不幹事是出了名的。我們明明確信東西就在冉家,何必做那麼多無用功呢。我其實也理解冉家,他們要屠胡劍,也是想在即將來臨的亂世中,讓冉家有一塊生存之地,但是他不該打屠胡劍的主意啊。聖殿的禁忌,這是擺明要與天下為敵。我不放出風聲去,也是為了保護冉家。”
王金棟一笑說:“那這麼說,我還得代替冉家來謝謝章校尉了。”
章子遷點點頭說:“那是自然。”既然要說瞎話,就一定要說的臉不紅心不跳。這也算是一種能力。
王金棟心裏想著:“這章子遷臉皮可真厚,人做壞事還有救,但是自以為自己在做好事,這就壓根沒救了。”
章子遷繼續說:“大公子啊,早晨你身邊那位姑娘是誰啊?”
王金棟正在心裏罵著章子遷呢,被猛然這麼一問,心神一下緊張起來。略帶緊張的說:“她啊,赤霄營的,調過來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