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黃昏落盡佳人歸,卻成室內小廝打
王金棟繼續說著這最後一句,乾坤猶大浮生略。化用的是馬一浮的名句,已識乾坤大,猶憐草木青。
蔡秋屏說著:“我覺得還是有另一個理解的。”
王金棟問著說:“不錯哦,願聞其詳。”
蔡秋屏說著:“陌上楊柳,春有飛絮,冬有飛雪,雖然是不同之物,卻有相同之感。從春到冬,從朝到暮,時時刻刻為卿心念。後麵兩句就很好理解了嗎,因卿裙閃綠,便憐天下芳草,不慕塵野芳華之姿。乾坤雖大,浮生雖遠,草木之青,永恒不變,對卿之心,不隨乾坤變化,不隨浮生逝去,不因地位變化。萬古真心,可見一斑。”
王金棟說著:“不錯啊,理解的不錯。”
蔡秋屏這時候說著:“不過,雖然寫的不錯,但是還是缺點很大。我更喜歡,死生挈闊,與子成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王金棟說著:“畢竟是歲月沉澱的文化,自然不同凡響。文學家好啊,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任意構造境界,展示著人族所有的美好。”
蔡秋屏說:“所以聖殿是公平的啊,再說人是複雜的,哪能分的這麼清楚。”
王金棟這時候看著太川河河麵上的水鳥,在夕陽照亮的紅色湖麵上,水鳥的羽毛由於光影的原因,黑色的水鳥,不能看清羽毛的紋理,但是卻有獨特的美感。
蔡秋屏看到天色將黑,紅色的身影像一團火,在灰暗的光線下,這團火躍起。
蔡秋屏說著:“大公子,回家了。”蔡秋屏伸出自己的手,要拉王金棟起來。
蔡秋屏將王金棟拉了起來,王金棟就要鬆手,但是蔡秋屏可沒有鬆手的意思。王金棟也沒有好意思,強行掙開。兩個人就這麼牽著手,向著冉家院子走去。
光線暗淡,沒有風,人雖然在走,卻是像一副靜止的畫。在以後的回憶中,這幅畫,變得隻有顏色,油畫的感覺,色彩浮在畫麵之上,人的麵孔早已經不清楚。隻有顏色,紅色的蔡秋屏,後來的記憶裏,這種紅色不是鮮豔的那種,是模糊的,隱隱中間透出光來。黑色的水鳥,紅色中,有著黃色的部分。顏色組成了這個記憶,組成了這幅畫。
兩個人回到冉家,這時候蔡翠妍,在屋子門口等著蔡秋屏回來。
蔡秋屏這時候說著:“不是給你放假了嗎?”
蔡翠妍說著:“小姐,你給我放假,我很開心。但是我也沒其他事情可做啊。無聊所以就回來了。”
蔡秋屏這時候對著王金棟說:“都怪你,你說他們是他鄉遇故知,我這才給小翠放假的。”
王金棟說著:“這怎麼又怪我了呢,我也沒說放多長時間啊?真不怪我,放半天,一天,自己掌握嗎.”
蔡秋屏說著:“就怪你,就怪你,就怪你。”說著就要用自己的小拳頭,打王金棟。
王金棟一把抓住了蔡秋屏的手。這時候,王金棟與蔡秋屏的另一雙手,還牽著手呢。這樣兩個人的姿勢就變得和熱戀中的戀人一樣。這時候一邊的蔡翠妍都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