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見虎賁如此難以對付,恐帝駕在棗陽不得萬全。遂命劉封領著城內昨夜未曾戰鬥的上庸之兵,繼續與虎賁對峙衝殺。
司徒言:“帝駕在此,還是早護帝駕離開此處為妙。”
關羽言:“一鼓作氣再而衰,這虎賁親衛,難以對付,如今之計,隻能讓我那劉封侄兒拖住曹彰,不使其分兵追襲。司徒保護帝駕,還江陵,才是正道。”
關羽諸軍進城修整,孟達見天明,亦收兵守寨不提。關羽令周倉趙累分水軍一部,隨司徒退還江陵。
時曹彰在營,對徐晃言:“關雲長果然世之虎將,虎賁親衛昨夜在他衝殺之下,竟然有支撐不住的風險。”
徐晃言:“鄢陵候不必擔憂,雖楚霸王在世,不免垓下之圍。兩日前,我們的暗哨發現,東吳兵潛越襄陽,往房陵而去,呂蒙動手,就在一兩日之間,江陵城危在旦夕,到時候荊州軍就算雄壯,又能如何?”
曹彰心下大喜,營門之外來報,言:“有人闖軍罵戰。”
自然是劉封,兩人都是爭強好勝的年紀,戰鬥起來,又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直從早上殺到正午。關羽這邊鳴金收兵。
劉封退回。
劉封言:“曹彰號稱勇冠三軍,也不過爾爾,叔父可使我今夜再襲營。”
趙累言:“不可,今徐晃與曹彰會師,今夜不可,帝駕已被司徒護著而走,待帝駕到江陵,周將軍所領水師盡數回師,我們合該破襄陽,讓魏軍在荊州無立足之地,則荊州可安,帝駕萬無一失。”
關羽言:‘帝駕今日日暮,即可到江陵。再過三刻,我親自出軍,挑戰曹彰,你等可攏軍,關平為先,援助孟達,曹仁在襄陽,見孟達疲憊,今夜恐生變數。’
曹彰營中,關羽又來挑戰。曹彰言:“關羽世之勇將,彰出陣三合,佯裝敗走,將軍出師,我暗地領著千餘精銳,攻擊孟達,全解襄陽之圍。”
徐晃言善。
關羽殺敗曹彰,徐晃撥馬出戰。徐晃言:‘壽亭侯別來無恙。’
關羽言:“公明多年不見,安好。”
徐晃言:“魏公為漢家社稷奔走辛勞二十四載,壽亭侯同為漢臣,何故苦逼至此。”
關羽言:‘曹公割裂河北,封國建魏,眼中可有天子。’
徐晃言:“雲長讀春秋,汝兄先奪子侄之荊州,再奪同宗之益州,與曹公奪漢中,傾覆益州多年府庫之藏,裂三洲軍政而稱王,又何有功於社稷?”
關羽言:“公明本是世之勇將,怎學的腐儒一般,曹丞相南下,劉宗不戰而降,益州劉焉,自備天子儀仗,豈是漢宗,吾兄奉天子衣帶詔起兵反曹,況公明兄已知,天子今已脫許都,公明兄何不早歸天子,以全漢臣始終。”
徐晃言:“雲長讀春秋,知大義,黃河南北,若無魏公,不知幾人稱王成帝,曹公若沒,黃河南北之百姓,又遭逢大亂,漢主豈忍?”
關羽撫長須言:“宛城內外,百姓不堪勞役,群盜遍地,這就是保境安民之功乎?”
徐晃言:‘疥癬之疾,比之天下崩喪,既如此,我與雲長隻能手底下見真章。’說罷,徐晃拍馬出戰。
都是當世勇將,打了個難分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