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已經翻開了來,甚至能看得到其中的血肉。
我心中忍不住一陣難過。
“你說事情還沒有結束?這又是怎麼回事兒?”我朝著宿容問道,也沒有去問他傷口的事情。
摩嚴已經吞噬了魔王,其實那個魔王原本就是摩嚴的分身,兩千多年前,摩嚴誤入魔道,但他為了不讓冥王發現這件事情,就自行進行了剝離,將自己身體裏的黑暗麵給脫離了出去。
“什麼?”
我承認自己更加蒙圈了。
“那被封印起來的,到底是……”
“之前我和冥夏也曾懷疑過,但我們都認為千年前被你封印起來的是黑摩嚴,但現在看來,我們一直都想錯了,其實被是他的光明麵被他自己封印起來了。”
“難道說……這錯誤還真是我造成的?”
我被宿容給我的答複給嚇著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當初……是我將光明麵的摩嚴給封印起來了,反而讓黑暗麵的摩嚴在外麵為非作歹。
既然這樣的話,他為什麼想要將白摩嚴給放出來?
“因為他快要死了。這也是我們剛剛查到的消息。”宿容直接皺著眉頭對著我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他不盡快放出這個白摩嚴的話,他就會死了?”我直接朝著宿容問道,宿容對著我點了點頭。
“但你不是說,他已經吞噬了那個白摩嚴了麼?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我立即盯著宿容的眼睛,而宿容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抹為難,但很快就消失了,隨後他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得問道,“小喬,如果說解決摩嚴需要你身上的一個部位,你願意麼?”
“嗯?什麼意思?”
我朝著宿容看了過去,“該不會要我以身相許吧?宿容,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看著宿容一臉正經的模樣,我就起了逗弄的心思,直接緊盯著他的眼睛。
“你亂說什麼呢?”宿容將目光慢慢下移,最後落在我的心髒處。
“如果我說,需要的是你的心,你會怎麼想?”
“如果這句話換成別人來說,我肯定認為那人是在跟我開玩笑,但如果是你……我卻感覺你在跟我說情話。”這句話說的我自己都肉麻了起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隨後將目光落在了宿容的身上。
“我相信你。”
我對著宿容點了點頭。
“小喬……”他叫了一聲我的名字。
我朝著他眨了眨眼睛,拋了個媚眼,“不要太感動了。”
緊接著我就感覺到了自己的心髒處傳來了一陣尖銳的疼痛,一隻手直接插入到了我的心口處,在我的心髒裏胡亂的攪動起來。
而我盯著他的眼睛,在他即將露出笑容的時候,也直接將我的簪子直接一把插入到了他的心髒處,隨後念起了咒語來。
身體裏的精力已經被掏空了,我親眼看到在我麵前的宿容麵容陡然變得猙獰起來,那張臉也起了變化,最開始還是宿容的模樣,最後逐漸變成了摩嚴。
他直接怒吼了出來,“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捂著自己的胸口,直接笑了出來,“摩嚴,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好歹我也是宿容的妻子。難道我會認不出他來?雖然你確實偽裝得很好!”
“你……喬然,好呀,既然你這樣算計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摩嚴說完之後,直接使勁捏了一下手中抓著的心髒。
我這才真正看清楚心髒的樣子。
之前雖然也做實驗,甚至於我也在廁所裏看到過蘇璃啃食心髒,但都沒有現在看上去這般清晰。
心髒似乎還在噗噗得跳動著,那上麵的血也變得鮮紅無比。
我感覺自己能稍微理解一下當初閔浩死的時候的感覺了,你能清楚看到你眼前的每個東西,但你抓不住,也控製不了。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摩嚴比我好不到哪裏去,之前周瀾曾經說過,她們周家有一個秘術,是用自己的精血為引,再以魂魄為祭,這樣就可以封印任何大魔王。
精血最好便是心尖血。
之前我拿著周瀾筆記本的時候有看到過。
其實如果,摩嚴不挖出我的心,我或許也沒有那個膽子來以魂為祭祀的東西。
但他是摩嚴,他精心策劃了那麼久,又偽裝成為宿容,無非就是害怕如果我在他動手之前就自殺的話,那麼他就功虧一簣了。
我也是利用了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