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郎君搖著扇子在路上走著,前麵跑來個乞丐,乞求道,“公子,施舍一點吧。小的幾天沒吃飯了。”
白衣郎君想了想,掏了塊碎銀子出來,“你想要銀子嗎?”
他笑眯眯的開口。
那乞丐明顯眼睛亮了起來,趕緊點頭。
“那你幫我辦件事,辦好了我再給你一塊銀子。”他說完話將碎銀子啪嗒一聲放到了乞丐手中的碗裏。
......
一連數日,白素素每天都準時出現在醉花樓,由於她出手闊綽,加上本身俊俏又斯文,嘴巴甜討人喜歡,很得醉花樓裏麵姑娘們的喜歡。
雖然是奉命去逛青木婁,但每天銀子像是流水一樣往外花,她還是感受到了一陣的肉疼。
有錢也不能這麼糟蹋啊。
在她數次欲言又止之後,陸之遠含蓄的跟她透露了一點消息。
這次來柳花縣是為了查案。
安陽縣前陣子出過幾起強盜案,原本隻是入室盜竊,可陸之遠追查下竟然發現,這夥強盜很可能和兩年前那次官銀被劫有關係。
那案子早在已經結案了,那夥盜賊最後因為分贓不均起了內訌,自相殘殺著都死了。
所以即使官銀沒有找到,但死無對證,這案子便也隻能結了。
當時丟失的官銀足足有兩萬兩。
這案子當時的辦案官員姓周大人,是陸之遠的恩師,因為丟了銀子無法交代,最後引咎自盡了。
這件事雖然過去很長時間,但在陸之遠心裏卻一直沒過去。
此次既然有了線索,他沒有不追查的道理。
查來查去,最後查到了醉花樓。
有人曾在醉花樓裏見到疑似當年那夥強盜的人出現過。
陸之遠正是為了這個才專程來了柳花縣一趟。
原本陸之遠領著章平和徐子安三個人就打著在青木婁守株待兔的主意。
沒成想,白素素卻跑到青木婁來了,而且意外地很受歡迎。
他便臨時起意,讓白素素繼續在醉花樓偽裝成客人,順便查探下誰才是那盜賊的相好。
聽完這些解釋,白素素心中的疑惑算是解開了,既然是為了破案,她花起錢來便很是心安理得了。
但她近來有個為難的事情,擾得她有些頭疼,那就是柳兒。
柳兒自從上次那位吳公子的事件後,對她便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生出來。
每每一副深情脈脈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白素素都想告訴她自己其實是個女人。
但是陸之遠不讓她說,她便隻能厚著臉皮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白公子,這是柳兒給您做的棗泥糕,您嚐嚐味道怎麼樣?”
白素素伸手捏起一塊塞進嘴裏,頓時滿口棗香味便席卷了味蕾,好吃的她想要把舌頭咽下去。
“柳兒,以後要是誰娶了你,真是有福了。”她隨口戲鬧了一句。
柳兒臉頰微微紅了紅,嗔道,“不理你了。”
“我的好柳兒,別跟我生氣了。”白素素說笑間彎腰作了個揖,低頭看到院子裏的山茶花開的正燦爛,伸手便采了一朵遞到了柳兒麵前,“送你。”
柳兒一愣,眼中很快有了溫柔的笑意,“為什麼送我花?”
“花姿豐盈,鮮豔明媚,跟你很像。”白素素說著低頭嗅了嗅花香,咧開嘴角笑的燦爛,“就當謝謝你的棗花糕。”
她是存了心討好柳兒的,因為柳兒在醉花樓很有資曆,很有可能知道她些什麼消息。
柳兒不知道她的心思,一雙眼睛聽了她的話,明豔了幾分笑意出來。
醉花樓近來生意好,花娘賺得多了,心情也好,便準備給樓裏的姑娘們放上一天假。
白素素是醉花樓的常客,加上又和柳兒和清婉熟悉,很自然的便混到了後院來。
“白公子是哪裏人?”柳兒問道。
“安陽縣的。”
柳兒明顯愣了下,臉上有一瞬間的失神,這一幕恰好被白素素看到了眼底,她忍不住道,“柳兒去過安陽縣嗎?”
柳兒神色頓了頓,回答的很快,“沒,沒有。”
......
從醉花樓裏麵出來,外麵月上中空,天上幾顆星星在夜空中顯得有些暗淡,她剛要上馬車,便看到對麵街口蹲了個小乞丐。
她頓時眼中有了笑意,揮手讓車夫稍等片刻,邁著步子朝小乞丐走了過去。
那小乞丐正昏昏欲睡,這會看到有人往這邊走,一抬頭看清來人,眼睛亮了起來。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她直截了當的開口道。
“查到了。”那乞丐咧嘴笑起來,說著話伸手將一張紙條遞到她手上,“這是地址。”
白素素打開紙條看了眼,然後從袖子中掏出塊碎銀子扔到乞丐碗裏,“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