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胡說些什麼?”陸之遠見她一臉興奮地模樣,無奈的說道。
“二爺,那個人真的是神醫。”白素素走到床邊拉著他的手道,“真的有百味草的。”
“你從何得知這些,我都沒聽過什麼百味草。”陸之遠猶自不信,他雖不是大夫但也讀過幾年醫經,對草藥不說精通,那也是熟知,可什麼百味草,連聽都沒聽過。
“那藥草我家後山多得是,我們叫甜草,性平味甘,不少人家都用它來醃製梅子食用的。”白素素解釋道。
百味草這名字白素素說起來還是和三皇子蕭平章有些關係。
當年救了三皇子的那位神秘神醫,聽說就是到處在找百味草,但是他遍尋大江南北也找不到,機緣巧合晃悠到了京城,又碰巧看到了張貼的皇榜,就隨手撕了,而他治好三皇子之後提的要求就是要他幫著找百味草,皇帝當時感念這位神醫救了自己兒子,便專門指派了一隊人馬幫著這位神醫找草藥。
白素素後來偶然見到了那味神秘的百味草差點被水嗆到了,這不就是他們小青山村的甜草嘛。
她家後山多得是,滿山都是,但是小青山村的人都叫甜草,也沒甚麼大用處,到了季節采了家家戶戶都用來醃製些梅子果子的,留著給孩子吃。因為很這草很甜,用它替代糖,畢竟糖價格貴。
很久之後她才知道,原來古醫經上記載確實叫百味草,這草藥成熟之後味道甘甜,看似平常,卻是難得一遇的治病良藥。
昨夜她做了夢,今日又聽到百味草自然便想起來那位神醫了,若是有他在可能真的會治好瘟疫。
陸之遠還是心存疑惑,不過左右現在也沒有好辦法,便決定親自見一見那位神醫。
很快便有人帶著個年過半百的老頭進來了,穿這身髒的看不出樣子的道袍,留著一把白胡須,頭發都快掉光了,稀稀疏疏的泛著有光的頭發耷拉在頭頂上,一看就知道至少半年沒洗頭。小眼睛眯著,看樣子不像是大夫,倒像是外麵擺攤算命的神棍一類。
這一瞬間白素素覺得她可能真的是誤會了,這一點也不仙風道骨,一點也不神醫。
後來很久之後白素素和這位胡神醫熟悉了以後曾經有一天問過他,為什麼總穿一身破爛爛的道袍,一點也沒有神醫的超凡脫俗的感覺,反倒像是混吃混喝的神棍。
那個時候胡神棍正在低頭擺弄他新買的一對百靈鳥,聞言很淡定的說,“現在世道不好混,我有時候也去兼職算算命賺點花用。
白素素,“......嗬嗬,嗬嗬嗬。”
言歸正傳,這會白素素躲在屏風後麵,聽著前麵陸之遠跟胡神棍,不對,是胡神醫說話。
“聽下麵的人說您能夠醫治瘟疫?”陸之遠這會也是撐著身體靠在椅子上,就這麼一會額頭上便冒了汗,聲音也虛弱的像是要倒下一樣。
那胡神醫小眼睛中發出輕蔑的光芒,仰著脖子哼了一聲,“現在晚了,不能救了。”
“此話何講?”陸之遠皺了下眉,雖然不滿這人的態度,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
“因為本神醫不高興了。”
白素素在這位神醫身上唯一看到了一點世外高人的影子,那就是脾氣不好。
“外麵百姓生死攸關,每天都有很多人在死去,神醫若是有良方醫治,還請不吝賜教。”陸之遠說了這一番話,又喘了幾口氣,掩唇低聲咳嗽了幾聲。
白素素聽著這咳嗽聲不免心疼,同時又對這個胡神棍有些不滿,沒見過這麼壞的人了。
“百姓生死跟我有什麼關係,這應該是朝廷的事情,你們當官操心的事情。我之前說能救,你們還不相信我,現在知道求我,已經晚了。”胡神棍又是哼了一聲。
陸之遠聞言麵色一沉,雖然很想將他直接轟出去,但到底抱著一絲希望,擺了擺手讓人先帶著胡神醫下去休息了。
胡神醫這幾天被折騰的著實有些疲倦,被人帶到屋子裏直接倒頭就睡了過去,等睜開眼睛卻是餓醒的。
沒辦法,這牢裏夥食不好,他這幾天都沒怎麼吃東西,這會睡了一覺,隻覺得餓的兩眼冒金光。
他剛要開口,鼻子卻先是一動,“好香的燒雞!”
尋著香味他便出了門,一路跟著味道便到了後園之內,後花園的石桌上麵,擺了各式茶果點心,雞鴨魚肉,很是豐盛的一桌飯菜。尤其是擺在正中間的那盤燒雞,烤製的色澤金黃,上麵還泛著層油光,光看著就讓人流口水。
他樂的忍不住直搓手,當即也沒客氣,坐下來便胡吃海塞了一頓,等到肚皮鼓起來了,才一邊摸著肚子一邊懶洋洋的道,“誒呀呀,定是菩薩聽到了我的祈求,給我送了這麼一桌的好飯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