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劉大牛發了脾氣,管家也趕緊住了嘴,見他麵色陰沉可怖,管家便低頭告退。
等屋內隻剩下劉大牛一個人的時候,他一張臉隻剩下猙獰和陰狠,這一切都怪蘇荷那個賤人,若不是她背後使壞,他怎麼會落到現在的田地。
越想越生氣,他恨不得立刻就將蘇荷弄死泄恨。
可轉念他又想起了蘇荷手裏可能有的鹵味配方,如果能將其他的配方拿到手,他的鋪子一定能夠起死回生,到時候還不是要多少銀子有多少銀子。
當晚劉大牛便做了個夢,夢裏是數不清的金銀珠寶,他拿著袋子怎麼裝都裝不完,等到夢醒了想起夢中情況劉大牛怎麼都睡不著了,滿腦子想的都是等他拿到了配方會有多少銀子,一個人激動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一夜過去,第二天眼光很足。
白素素睡了個好覺,早晨又好心情的和陸大人一起用了個早膳,陸大人派去打聽蘇荷案子的人便有消息傳了回來。
結果就是蘇荷當街行竊,被人人贓俱獲抓了個現行。
人證物證全都有。
衙門那邊是吳縣令親自審問的,聽說蘇荷夜已經招認了,按照律令會被判監禁個一年。
陸之遠想了想準備親自去一趟縣衙,他要見一見蘇荷順便也見一見那位吳縣令。
白素素在莊子上正待著無聊,便央求著自己也跟著去看看蘇荷。
“不行,牢房那種地方豈是一個女人該去的地方!”陸大人對她這個提議表示不讚同,當即便否決了。
白素素眼珠子一轉又繼續央求道,“好大人,就帶我去一趟吧,我就和以前一樣,裝作您的小書童到時候誰也發現不了。”
陸大人還是不同意,白姨娘這模樣,嬌裏嬌氣的,那裏像是個書童了。
“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帶你去的。”陸大人一擺手,轉身便往門口走了。
.....
馬車內,白素素一身書童打扮,正拿著個鏡子對自己左看右看,因著要做男裝打扮,還特意將眉毛描粗了,順便又在臉上點了幾顆麻子,自我感覺十分良好,“我瞧著這眉毛怎麼一邊高一邊低呢,您幫我看看是不是沒畫好?”
陸之遠斜眼瞥了一眼,沒好氣地道,“不男不女的大半,也不知羞。”
他原本都打算自己一個人出門的,結果白素素非纏著不放,他沒辦法便隻好同意她化成小書童的樣子,衣裳沒有合適的,還是在莊子上現借的。
不過陸之遠對白素素這個打扮是嗤之以鼻的,略微還有些嫌棄。
“什麼不男不女,您別是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了吧,我這樣子怎麼也是個嬌俏的小郎君。”白素素哼了哼,不去理他的嘲諷,自顧的照著鏡子。
兩人這一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轉眼間衙門便到了。
吳縣令幾天前接到消息,上麵會派以為官員到他這邊視察,他早就做足了準備。今日一早便聽說是人馬上就到了。
他不由得有些奇怪,明明消息說是三天後才會到的,怎麼一眨眼就來了,而且據他打聽來的消息,這次來視察的大人是姓張的,怎麼又變成陸大人了呢。
京城姓陸的大人最有名的就那麼一個,而立之年便做到了朝中一品大員,深受聖上寵幸,他腦海裏突然一個念頭一閃而過,莫不是京城那位來了吧。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太多心了,京城那位整天那麼多事要做,哪裏有功夫來他這麼個小地方視察。
如此想著,他心裏一大早收到消息之後的慌亂便一點點平靜了下來。
吳縣令雖然隻是臨近京城一個小城的縣令,平時卻經常見到那些京城裏麵的官員,他這個地界四通八達,在這邊做縣令油水自然是足,他平日裏自然也沒少去孝敬。所以這次聽說來了個陸大人,他也隻當是那個新上任的,奉命來這邊撈點油水,所以也並未多想。
等到陸之遠從馬車上下來,吳縣令打量了他一眼,心裏那點不安也都放進了肚子裏,這個陸大人看著年紀不大,頂多三十出頭,根本就沒什麼好害怕的。吳縣令擺出笑臉,麵上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陸大人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陸之遠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吳大人不必多慮,本官此次隻是偶然路過此地,便來叨擾了。”
吳縣令一聽這話,便知道這是專程來撈銀子的主,他倒也不怕,上麵來人就是那一套慣例,好酒好菜好女人伺候到位了,自然錯不了。
“陸大人說笑,您能屈尊來下官這裏,是下官的榮幸。外麵天涼,您屋裏請。”吳縣令麵上立刻換上了笑容,彎著腰請了他們進門去。
白素素跟在陸大人身後,冷眼打量著這個吳縣令,心裏便有些反感,外麵對他風評很不好,都說他是吃百性肉,喝百姓血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