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歌揉著疲憊的眉心，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蘇貝娜一眼，“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沒有了。除了這封遺書，我沒有騙你任何。”她急急抓住顧清歌的褲腳，表情痛苦又期待，“清歌哥哥，你還會娶我的，對不對？”
“不會了，永遠不會。”顧清歌將蘇貝娜的手揮開，起身，出了書房。
蘇貝娜渾身一僵，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她雙手捂著臉，淚流滿麵。
今晚的事，打得她措手不及，她根本沒還手還嘴的餘地。
夜闌珊，夏涼……
夜闌珊感受到腳步聲，輕輕放開了柳詩音的手。
顧清歌看著坐在床邊，那纖美的背影，有一絲恍惚。
曾經，媽咪生病了，墨墨也是這樣靜靜的坐在床邊，乖巧的陪伴，守護。
“顧公子，既然你來了，那我走了。”夜闌珊起身，語氣不鹹不淡。
她的疏離，客套，讓顧清歌猛然驚醒。
她不是墨墨。
“我讓司機送你。”
“不用了，夏涼在客廳等我。”夜闌珊深看了一眼柳詩音，然後狠心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夏涼和夜闌珊都很沉默。
“去我家？”夏涼提議。
“嗯。”夜闌珊習慣性的單手撐著頭，放在車窗上。
慵懶的模樣，天生倨傲，矜冷。
晚上，姐妹倆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聊天。
“沒想到顧清歌反應那麼大。”夏涼感歎。
“裝的。”夜闌珊淡淡道。
“可是，這演技未免太炸裂了。”夏涼單手支著頭，側身看著夜闌珊，“寶貝兒，你說顧清歌還會娶蘇貝娜嗎？”
“不知道。”
“如果娶，那他絕對是真真正正的渣男一枚，如果不娶……”
“不管娶不娶，都改變不了他是殺人犯的事實。”夜闌珊眼波流轉，燦若星辰，“我們拭目以待吧。”
“不管怎樣，今天撕了蘇貝娜的麵具，顧家人對她不會再那麼信任了。”
“嗯。”夜闌珊打了個嗬欠，“我困了，要睡了。”
“喂，我們有多久沒睡一起了啊，就這麼睡了？”夏涼精神好得很。
“那你還想做什麼？”夜闌珊閉上了眼睛。
“聊天啊，我給你講講我和楚洛小時候的事吧。”
“……你都講了上百遍了。”
“可是，人家還想講嘛，楚洛八歲那年……”
夏涼沉浸在回憶裏，婉轉的聲線，訴說著她和楚洛青梅竹馬的故事。
夜闌珊在她緩緩的訴說中，昏昏欲睡。
直到，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夏涼的講述。
“慕寒爵，你打電話做什麼？”夏涼語氣很不爽。
她正講到興頭處呢，就被這家夥打斷了美好的回憶。
一聽見慕寒爵三個字，夜闌珊便醒了。
她腹誹，這麼晚了，還給夏涼撥電話，這還叫沒關係？
哼……
“我能幹什麼，我在睡覺唄。”
“在哪睡？當然在家睡啊。”
“不是一個人，身邊還躺著一個人呢。”
“你管是誰呢，你又不是我的誰？”
夏涼冷酷的掛斷了電話，害怕慕寒爵再打過來，她索性關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