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哲看著聚精會神的給父親看病的方傑,心裏不斷的自責。他自從部隊複員就一直在社會上拚殺,見慣了背信棄義之徒,也見多了見利忘義的小人,這也讓他養成了見人隻說三分話的信念。江湖中最重的是一個義字,可是有多少義字當頭的兄弟為了利而丟了義。他始終站在風頭浪尖,由於‘兄弟’的出賣而幾進幾出看守所和監獄,眼前的這位醫生,自己三番五次的找他麻煩,可他絲毫沒有計較,反而真心的來為父親治病,這樣的胸懷讓自己感到羞愧,他開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了。
方傑針灸於內關、水溝、極泉、委中、三陰交、尺澤;乙組:肩榭、曲池、外關、合穀、環跳、陽陵泉、足三裏、太衝、懸鍾等穴位後依次輸入真氣,將真氣貫穿病人各個部位,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方傑停止了輸入真氣站起身來對趙哲說:“我出去接個電話,不要動病人,留針五分鍾我再行針刺。”說完走了出去。
“琳琳,有什麼事嗎?”方傑接了電話問。電話裏琳琳急促的說:“是肖賓有急事找你,讓你盡快趕到省城,好像你師傅有什麼危險。”方傑聞聽師傅有危險立刻慌亂了起來:“師傅有危險?我馬上就動身到省城去,我給肖賓打電話。”趙哲連忙走了過來說:“方醫生要即刻趕到省城?坐我的車去吧!現在這麼晚了,沒有到省城的火車了。”方傑點頭說好,然後回到病人旁開始加金津、玉液二穴以三棱針點刺配以真氣緩緩而入,隻見病人大汗淋漓後睜開了眼睛:“水,我要喝水。”趙哲欣喜若狂大聲喊道:“爸,你醒了。”方傑‘噓’了一聲後趙哲才恍然,立刻去給父親端了杯水過來。方傑略顯疲憊的吩咐:“本來想緩緩治療,可時間有限,隻好應急處理了。現在病人要好好休息,24小時內不能下床。”
方傑拒絕了趙哲陪他一起去省城的好意,坐著他的車回到了家裏。齊遠山已經走了,琳琳看到方傑進來急忙迎上來問:“你可回來了,你給姐夫打電話了嗎?他怎麼說?”方傑回答:“打電話了,肖大哥隻說師傅有危險,讓我盡快趕到省城,別的什麼也沒說。”“我們什麼時候走?”琳琳急切的問,方傑說:“我去和爸、媽說一聲,立刻就動身,趙哲的車在外麵等著。”
方福祥夫婦聽說師傅有危險就連忙驅趕方傑快走,並叮囑方傑和琳琳注意安全。
方傑看著熟睡的琳琳,他不禁自責起來。方傑不知道憑什麼讓琳琳如此待他,沒有一份穩定的收入來保障以後的生活,琳琳不計一切的跟著自己遭受著辛勞和痛苦,自己卻什麼也給不了琳琳,而且還給她帶來了無限的煩惱與擔心。千裏奔波一夜,路上琳琳讀懂了自己的心思,開導自己不要過於擔心。回到了師傅家裏,肖賓說立刻就趕過來,這才讓琳琳鬆了一口氣安然入眠,方傑留下無奈的輕歎走出了臥室。
肖賓沉著臉走進了房間,方傑連忙上前問:“肖大哥,我師傅出什麼事了?他們現在在哪兒?”肖賓坐下後擺手示意方傑坐下後說:“根據我們所掌握的情況,你師傅可能與境外臭名昭著的分裂組織有關。”方傑大驚失色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這怎麼可能?慕容師傅我太了解了,他、、、”肖賓說:“不是慕容山,是諸葛林。”方傑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肖賓:“你們搞錯了,諸葛師傅是看著我長大的,他也從沒有離開過大青山。”肖賓也站了起來,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一直密切關注這個分裂組織的情況,他們在省城有個秘密聯絡機構,已經完全處在我們的監視中。前天晚上,我們看到諸葛林出入其間,我們開始並未特別在意,可是他和裏麵的主要成員一起辦理了前去阿富汗伊斯蘭國的短期護照,當我們密切關注時,他和那個主要成員神秘的失蹤了。”肖賓沒有看方傑低頭說著,方傑目瞪口呆的看著肖賓:“這不是真的,我師傅絕不是那種人。”肖賓沒有理睬方傑的態度繼續說:“我們隨即和慕容山聯係,他已經回到了美國,他說你會了解一些情況,所以我們才找你回來。”
方傑沮喪的坐了下來低頭沉思,肖賓走過來說:“我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你必須盡到義務配合我們了解真相。”方傑抬頭看著肖賓:“你們想了解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肖賓坐在了方傑的身邊說:“你們分別時都說了什麼?諸葛林為什麼要離開你們?”方傑回憶一下說:“諸葛師傅因為遺失了重要秘籍被誅出了家門,現在他從慕容師傅手裏拿到了秘籍後,最想做的就是重歸家族。”“秘籍?家族?”肖賓盯著方傑問道,方傑就把整個過程詳細敘述了一遍後說:“師傅不可能去做別的什麼,他最大的心願就是盡快回到家族中。”
肖賓陷入了長時間的思考中,方傑隻是呆呆的坐著,腦海中不斷閃現和師傅諸葛林在一起的時光。肖賓突然站了起來:“我明白了!”然後吩咐方傑“我出去一躺,你今天哪兒都不能去,也不許和任何人聯係,等我回來。”方傑莫名其妙的看著肖賓叫進來一個人吩咐了什麼後就急匆匆離開了慕容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