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在鏡子前轉了一個圈,讚道:“帥!”
方十八暗暗咧嘴。
“你也把衣服換上。”
“哦。”
其實方十八早就蠢蠢欲動了,忙答應一聲,從黑提包裏拿出另一套軍裝,然後歪頭看著太白金星。
“你看我幹什麼?”
太白金星凝眉問道,隨即恍然,一指衛生間:“怕看啊?裏麵換去。”
方十八聽後一臉委屈的走進了衛生間。
很快,一身軍裝的方十八走了出來,乍一看挺像文工團的。
方十八看了看太白金星的肩章又看了看自己的,問道:“為什麼你的是大校,我的就是少尉啊?”
……良久。
“唉。”
太白金星歎了口氣,走過來拍了拍方十八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同誌,以後這種腦殘的問題就不要問領導了。”
“靠!”方十八大翻白眼,不就是顯擺自己軍銜高嘛,幾百歲的神了,一點生活覺悟都沒有。
“上炕睡覺,晚上去特勤局。”
“為什麼是晚上啊。”
“瓜皮!衣服一看就是新的,能見光嘛!”
…………
很快,天就黑了下來。
燕京的黑夜比白天都要熱鬧,馬路上人來車往,路邊攤販吆喝聲不斷。
賓館二樓亞洲一號客房內。
太白金星從黑提包裏拿出一個軍官證遞給方十八。
方十八翻看一下,抬頭疑問:“方木?”
“怎麼?”
“能不能起個好聽一點的啊?”
太白金星一翻白眼,“十八湊一塊是‘木’嘛,當然了,也可以是‘長’。”
“方長?”方十八咧嘴,“方木就方木吧,對了,部長大人叫什麼啊?”
“李白。”
“……”
方十八和太白金星稍作整理,出賓館駕車離開。
這裏距特勤局不遠,過了天橋再過一個紅綠燈,走永定門西街在耕天下小區前麵拐進了一個胡同。
向前行駛了一百多米,到達目的地。
大院門側掛著一個金屬牌子:國家信訪局來訪接待司。
方十八從車裏往外看,疑問道:“這裏是特勤局?”
太白金星解釋:“在它後麵,便於隱蔽你不懂啊。”
“哦哦。”方十八連連點頭,虛心接受。
裏麵不能開車,方十八將車停好,倆神步行走了進去。
信訪局大院裏人來人往,手拿材料步伐匆匆,皆是來自五湖四海的同胞兄弟。
太白金星似輕車熟路,帶著方十八繞過信訪大樓,拐進了一個小樹林。
走在羊腸小路上,方十八好奇的問道:“老李,你以前來過特勤局?”
太白金星腳步不停,淡淡的回了一句:“我來過信訪局。”
“……”
出了小樹林,眼前豁然開朗,這裏是一個七十年代樣子的職工宿舍樓,有三層高,紅牆皮脫落了不少,木頭窗子裏麵漆黑一片,周圍寂靜,黯淡的月光照在樓上,顯得有些許陰森。
“老李,怎麼沒人啊?”方十八咧嘴道,這棟樓咋看咋像是鬧鬼的樣子,他倒不是怕,就是有點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