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將車停在警局內,宏偉的國徽莊嚴的屹立在大樓中央。鄭道眯著眼看著國徽沒有說話,彭滿弦在後者背上用力一拍。
鄭道搖搖頭跟著男警察一同走進了大廳,偌大的大廳因為鄭道四人的出現突然安靜下來。
一群警察一時沒有任何動作,注視著鄭道身後的猩猩。猩猩方才在醫院門口的行為已是被傳播到每位警察的電腦裏麵,對於這位舉止異於常人的大猩猩,更多的便是好奇和驚訝。
“進來吧。”一位中年男子從辦公室走了出來,這位警察局長對著鄭道擺手示意之後便回到了辦公室。
鄭道留下猩猩三人獨自走進辦公室,中年男子國字臉上射出一道精光仿佛要將鄭道看穿,兩人對視良久。
“請坐。”男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鄭道也不做作不客氣的坐在了軟皮沙發上笑眯眯的看著中年男子。
觀察細節是評定一個人的重要準則,辦公室整潔的擺設近乎一塵不染,鄭道也是揣測著局長的處事原則,“嫉惡如仇。”
黑色辦公桌上放著一方煙灰缸,裏麵滿是短短長長的煙頭,文件夾井井有條的堆在電腦顯示器旁,鄭道輕輕瞟了幾眼。掏出煙拋給男警官一支,後者也不拒絕接到煙便點燃抽了一口。
“鄭道,你的資料已經被國安局情報科發送過來了。”男警官抖了下煙頭,“忘了自我介紹了,本人杜坤。”
鄭道點點頭,“那我們可以走了嗎?”
“可以。”鄭道正要起身離去,杜坤不冷不熱的說道,“希望你的手下低調點,樹大招風。”
“謝謝。”
“不送。”
鄭道沒有多想,走出辦公室看著安靜的大廳嗤然一笑,“你們繼續忙。”
杜坤表麵的奉勸並不是那麼簡單,似乎在透露著一些秘密。坐在奧迪車內,幾人出奇的沒有問話,阮氏兄弟心中雖是揣測為何犯事的猩猩和鄭道能夠輕易走出公安局卻也不敢多問。有時候,知道太多並不是好事。
“狗娃,我可告訴你了。這次你差點栽了,你覺得是因為什麼?”猩猩趴在車窗上觀賞著周圍的景色,不以為意的說道。
阮青熊和阮大憋的臉通紅,想笑不敢笑的模樣全被鄭道看在眼裏。
“我都未曾和梁誌廣見麵,他害我我能防住?”鄭道憋憋嘴眼神望向車外,很是不滿他無可奈何的大猩猩。
“裝個蛋,先不說你自己耍帥一人去交易。就那兩個戰鬥力為零的渣,五年前估計你一隻手就解決了吧?”滿弦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著鄭道,“待會兒解決了梁誌廣,咱們練練。”
鄭道鼓著眼睛想起醫院門口的那一幕,連忙搖頭道,“我才剛出院。”
“那就等你身體養好。”
十分鍾後,汽車駛向城南郊區。一陣穿梭,一個偌大的倉庫出現在眾人眼前。
阮大走下車給鄭道介紹道,“廢棄的倉庫,地理位置還算不錯。曼姐買下這塊地,作為公司的訓練基地。”
鄭道點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四處望了望倉庫的占地麵積,“買這塊地用了多少錢?”
“1200萬。”阮大輕輕說道,鄭道連忙摸著衣服的內兜,絲毫沒記起他的衣服全被滿弦換下了。轉身看了眼猩猩,後者轉過身子,摸著腦門吹著口哨,看著周圍的綠草好不愜意。
“別浪費了就行了,這塊地以後還能發展,慢慢來。”說罷,鄭道在阮大的帶領下走到了倉庫門口。
“吱呀。”鐵門被阮大打開,一個中年男子被捆在椅子上,刺眼的陽光讓他睜不開眼,渾身的鮮血已是泛起暗紅色,鄭道手插在兜裏靜靜注視著他。
此人正是陷害鄭道的梁誌廣,他看不清鄭道的表情,冷哼一聲,“給我個痛快。”
“喲,還敢咋呼。”紅熊從黑暗中走出來,手裏拿著一把鋼刀正要砍下去,鄭道連忙擺手示意紅熊不要動手。
“你背後是誰?”鄭道緩緩吐出一個字眼,梁誌廣已是適應了陽光,可是他始終看不穿鄭道的臉色。
喜怒不形於色是老爺子教導鄭道最多的處事方式,鄭道越發覺得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越是到了高位越是害怕別人揣摩透徹自己的內心,當然也是讓別人恐懼的最好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