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離晨心中無奈,就這麼做了階下囚,被衙役們壓著,亦步亦趨的跟著九環到了公主府,大唐是有公主府的,而沒有駙馬府,所謂的公主出嫁,其實最後都是駙馬搬到了公主的府邸,一進了公主府,左離晨也不得不讚歎它的奢華與高貴,雕梁畫棟,假山回廊,各種花花草草,可謂是琳琅滿目。壓送他的一眾衙役們在進了公主府之後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公主的府邸可不是誰都能進去的,更何況他們這種小人物,能進公主府的都是有頭有臉的王公貴族,朝廷大員。能進一次公主的府邸,出去了之後可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
九環到了府邸,吩咐他們把左離晨壓進了一間廂房,把左離晨綁了起來,便打發他們走了,左離晨好整以暇,看這個刁蠻公主能耍些什麼花樣。
九環的眼珠子正在打著轉,盯著左離晨看個不停,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道:“你叫什麼名字?”
左離晨哼了一聲,懶得理他。
九環哼道:“你不說是不是?”
左離晨斜睨了她一眼,心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左離晨”
九環滿意的笑了笑,道:“今年多大了?”
左離晨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道:“十八”
九環又問道:“家住哪裏?”
左離晨道:“我沒有家”
心中嘟囔,這麼審問犯人一樣的,等我找到機會,一定不放過你。
九環奇道:“沒有家?你父母呢?”
左離晨也不管那麼多了,她問什麼就答什麼,道:“我是個孤兒。”
九環公主古怪的問道:“你是個孤兒?那你的武功跟誰學的?你的師父呢?”
左離晨道:“我的武功?無師自通啊!”
九環聽了“噗嗤”一笑,道:“你少來,我也是習武之人,還不清楚麼?你的武功可是有板有眼,很有章法的。”
左離晨翻了個白眼兒,信口胡扯道:“我從小在市井上摸滾打趴,自創的一套武功,叫做左氏神功,怎麼?你想學啊?”
九環知道他不想說,板著臉道:“哼,在本宮麵前你還敢撒謊,不要命了麼?”
左離晨知道這個刁蠻公主要是不得到一個答案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道:“我七歲的時候在街上遇到一個人,他見我骨骼輕奇,資質上佳,若是練武,將來定是一個頂尖高手,因此他便把一身武功傳給了我,一年之後,他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
九環眼珠子一轉,心想,難道世上真的有這等奇人麼?不過她也不在這上麵做過多的糾纏,畢竟左離晨的武功跟誰學的和她沒有多大的關係,她隻是見左離晨如此年輕,就有如此武功,覺得好奇而已。
九環道:“小子,你那天對本宮無禮,做何解釋?”
左離晨斜睨了她一眼,道:“我怎麼對公主殿下無禮了?”
九環嗔怒道:“你怎麼對我無禮?你還問我?”
左離晨哼道:“我隻知道我差點就死在大街上了。”
九環一聽,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她是公主,堂堂公主殿下,難道還要和一個普通百姓講道理麼?
道:“哼,這筆帳我以後再跟你算!”
左離晨一聽,心道,以後再跟我算?那現在幹嘛。當下道:“既然以後再算,你可以放我走了麼?”
九環把小臉一板,道:“當然不可以,現在還有別的事需要你去做,讓你將功贖罪。”
左離晨道:“將功贖罪?我何罪之有啊?”
九環哼了一聲,道:“哼,本公主說你有罪你就是有罪!”
左離晨不說話,隻能自認倒黴了,遇到了一個不講道理的公主,能有什麼話說?
九環接著道:“喂,臭小子,你會不會打馬球?”
左離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看了她一眼,道:“馬球?是什麼東西?”
九環差點被他給逗樂了,心道,連馬球都不知道?哪裏來的人啊!要知道,在唐初,馬球就相當於現在的乒乓球,是國球的級別。馬球的粉絲和現在足球的粉絲一樣多,幾乎人人都喜歡這種運動。竟然還有人不知道馬球,這當真就是個笑話,可是左離晨就是不知道,他從來就沒聽說過,更沒接觸過,因為他很少和外人接觸,而他的師父又不是個稱職的師父,哪會告訴他這些很多人看起來都是常識的東西?
九環表情古怪道:“你當真不知道馬球是什麼?”
左離晨點頭,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騙你幹嘛。”
九環翻了個白眼,真心的鬱悶,還想倚仗他呢,結果連馬球是什麼都不知道。
看九環鬱悶和無解的表情,左離晨來了點興趣道:“馬球是什麼東西?你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