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項少,以後我會注意的。”
江唯一順從地說道,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塵土,露出腿上一大塊的青瘀,疼得她直皺眉,硬是挺直身體熬著。
他這一腳,踹得夠狠。
“……”
項禦天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呼吸一滯。
她膝蓋上方的大腿一大片全青了,刺眼得厲害。
活該。
“回去!”項禦天沒再看她一眼,大步離開。
“……”
江唯一咬了咬唇,項禦天今天這麼一發脾氣,她以後再想出來就是難上加難。
該死。
這以後要怎麼辦?
“項少,請上車。”
司機殷勤地打開車門,項禦天冷著臉坐進去,斜眸看向江唯一遠遠走過來的身影,臉色很不好看。
她走得一瘸一拐,手按著腿上的痛處,走不出一條直線。
陽光斜斜地照在她身上,照得她的臉份外慘白可憐。
孤鷹似乎想上前扶她,被她拒絕。
她就這麼一個人強撐著慢吞吞走過來,倔強要強地跟什麼似的……
正過臉,項禦天用力地扯了扯衣領,將最上麵的扣子硬生生地扯下來,卻怎麼都扯不掉胸口那股悶氣,像一隻發怒中的獅子,就差炸毛了。
他都不懂自己這是怎麼了。
看不到江唯一生氣,看到了又煩燥,好像渾身都不對勁。
江唯一還在固執地獨自一人往這邊走來,腿上的大片青瘀格外礙眼。
他剛剛下腳有那麼重麼?誰讓她一個人亂跑。
“拿毯子!”
項禦天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突然沒預兆地朝司機丟下一句,便跨開長腿下了車,徑自朝江唯一走去。
一群手下站在車旁已經做好離開的準備。
項禦天卻一把將江唯一打橫抱起來,朝教堂深處走去,長腿跨出大大的步子。
“項少?”江唯一不解。
他又怎麼了?怎麼每天都那麼多事兒!
“等不到回家了。”項禦天步子邁得很大,抱著她毫不廢力,低眸凝視住她的臉,目光黯沉,“我現在就要你。”
一字一字邪得入骨。
“……”
江唯一有些石化。
他果然是什麼時候都能精蟲上腦……
繞過教堂正廳,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們望過來,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項禦天絲毫不顧忌,抱著她就往側廊走去,兩側牆壁上的油畫幅幅聖潔、莊嚴,和他們這樣的擁抱形成鮮明的反差。
一陣藥草香淡淡地傳來,江唯一渾身僵硬。
安城正站在走道一旁,麵容溫和平靜,雙目沒有焦距地看著前方。
項禦天顯然已經不記得他,腦子裏隻剩下齷齪的念頭,抱著她頭也不回地向前,從安城身旁擦過……
像是電影中的慢鏡頭——
安城忽然感覺到什麼,麵向她麵的方向,臉上有著疑惑。
“……”江唯一沒意識地攥緊了項禦天胸前的襯衫,一顆心又開始痛,遠勝過腿上挨的那一腳。
她從來沒想過這樣的畫麵。
“嗬。”
項禦天低頭看向她微顫的拳頭,嘲諷地笑了一聲,“江唯一,我還沒對你怎麼樣,你就開始顫抖了?”
露/骨極致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