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出去。”項禦天沒聽到自己想聽的話,一張臉更臭了。
“好的,項先生。”
醫生和護士們速度開溜。
不一會兒,孤鷹推開門一頭撞進來,手裏提著一條褲子和皮鞋,“項少,我怕您等不及,就在附近的品牌旗艦店裏買了。”
“洗過了?”項禦天站在沙發上,近一米九的個子僵硬得不成樣子。
“洗過了。”
孤鷹自然清楚項禦天的潔癖,連忙獻上,“對了,項少,關於紅港那批貨……”
孤鷹欲言又止,轉頭看向江唯一。
江唯一心知肚明,他們又要談私密的大事了,她是不能旁聽的。
她淡漠地看他們一眼,沉默地等著項禦天趕人。
“說下去。”
項禦天聲音鎮定而冷漠,抬腳踩進新皮鞋中。
“啊?”孤鷹傻眼,當著一姐的麵說麼?
這麼關鍵的事。
“說。”項禦天的眼神開始泛冷,“我現在和你說話是不是都要重複兩遍?”
到底誰是少爺?
“孤鷹沒那膽子。”孤鷹連忙道。
“你有。”
“孤鷹沒有。”
“你現在在反駁我?!”項禦天陰沉地道,目光如利刃般直刺向孤鷹。
“我不敢……”孤鷹鬱悶地抓抓頭發。
“那你就是承認你有那膽子反我?”
“項少,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孤鷹快哭了。
怎麼感覺今天項少這兩天特別針對他?他是不是又犯什麼錯誤了?
“你錯的太多了。”項禦天冷哼一聲。
“……”
“談貨的事。”項禦天在沙發上坐下,正了正臉色。
江唯一麵無表情地玩著手機,俄羅斯方塊一塊接一塊地落下,她的臉上波瀾不驚,心底卻掀起驚天駭浪……
項禦天竟然談這種事都不防著她了?
“那批貨是由獵豹顧北親自帶人去接,時間就在……”孤鷹劈哩啪啦說了一堆。
江唯一一字不落地聽在耳朵裏,記下所有的關鍵。
時間、地點、人數。
“等下,幾點了?”
將自身打理得一塵不染,項禦天一身優雅地坐在沙發上,一腿蹺起,眸子冷冷地看向孤鷹。
“早上七點啊才。”孤鷹看了一眼時間。
“渺渺該洗第二遍臉了。”
項禦天站起來朝浴室走去,路走得不可一世,卻說著最油鹽醬醋的話。
孤鷹石化,項少什麼時候變保姆了?
“……”
江唯一則是頭痛地閉上眼。
為什麼他要把他的潔癖強行帶到她身上來?她通常一上午不需要洗三次臉。
不一會兒,項禦天便走出來,手裏拿著熱毛巾開始給江唯一慢慢擦拭著臉,一點一點帶著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
擦完,項禦天又開始為她抹護膚品。
江唯一麵無表情。
孤鷹看得下巴快要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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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晴,時間:下午一點。
寬闊的醫院走廊裏,家屬、病人、醫生、護士來來回回穿梭著,充斥著忙碌。
江唯一穿著純白色的病號服往前走著,有種做夢的感覺。
她醒來後已經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