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目光一轉,道,“既然我們要回憶過去,跟這麼多人算什麼?”
“好理由。”
項禦天勾唇,看向她的目光極其寵溺,並未多說什麼,向旁邊攤手,“孤鷹,車鑰匙。”
“項少,那怎麼行,萬一有仇家盯梢您呢?”孤鷹立刻衝上前道,抓抓一頭炫銀的非主流短發,滿臉擔憂。
“車鑰匙。”
項禦天仍然注視著江唯一,話卻是對孤鷹說的,聲音比方才冷冽了兩分。
“是,項少。”
孤鷹隻好作罷,乖乖奉上車鑰匙。
江唯一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從她醒來之後,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項禦天一句都沒和她反過。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才是地獄天的主子。
“帽子,墨鏡。”項禦天又道。
兩個手下立刻遞上一頂淺色的太陽帽和一副邊框鑲鑽大墨鏡。
江唯一任由他替她戴上帽子和墨鏡,她的頭部動過手術,被剃過一部分頭發,雖然有紗布,但不用帽子遮擋,風一吹從後麵看是很不好看的。
“走。”
項禦天抓過她的手,朝前走去。
路邊停著一部紅色的雙座敞蓬跑車,漆色全新,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江唯一站在一旁,看了看方向盤,出聲道,“不如我開車,你剛喝了酒。”
不知道牧遙給的藥多長時間起效。
要是車開到半途他昏過去,她就得跟著陪葬了。
“我才喝了一口。”項禦天打開車門,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目光陰晦難測。
“……”江唯一的臉色僵了僵。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項禦天好像什麼都知道。
是她職業習慣太多疑麼?
還是他太高深莫測。
沒再多說什麼,江唯一轉身坐下副駕駛,係上安全帶,沉默地望著馬路兩旁的大樹……
“把飯給我吃了。”項禦天坐上駕駛座,拿出一個便當盒擱到她腿上,然後啟動跑車開出去。
“……”
江唯一打開精致的便當盒,裏邊一格一格盛放著菜,赫然是剛剛那些她動也沒動過的。
他還裝進便當盒了。
沒胃口。
江唯一正準備蓋上盒蓋,項禦天狂妄的聲音從旁傳來,“你吃飯,或者我吃你,你自己選擇。”
“……”
無恥的男人。
江唯一隻好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進嘴中,他開車很平穩,沒有晃到她,但她還是吃得很不是滋味。
他下廚的本事進步了。
聽孤鷹說過,她是第二個能享受到項禦天廚藝的人,第一個是時潔,那個冒充過她的女人。
她問過時潔後來怎麼樣了,孤鷹支支吾吾閃躲不說。
大概已經被折磨死了。
項禦天本來就是個心狠手辣的地獄天首腦。
等她吃完,項禦天開始加快車速,在公路上飛馳,風在她的耳旁呼嘯而過,景物倒退得極快。
又一次。
她見到外麵的世界,呼吸到外麵的空氣了。
“這裏離海口很遠。”江唯一說道。
“兩個小時內到。”說著,項禦天又一次加速。
江唯一被墨鏡遮擋下的眼掠過一抹擔憂,兩個小時……那藥物應該早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