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想看你坐牢呢?”他也去嗎?
“想看我坐幾天?我現在就讓孤鷹安排。”項禦天毫不猶豫地說道,伸手將她摟緊,“不過現在,我得給你去做午餐。”
“……”
進審訊室、坐牢這對他們這種人來說是最忌諱的事情,他卻說得這麼輕鬆自然。
無所畏懼。
項禦天摟著她,“怎麼了,在想什麼?”
“想如果你不對我這麼好就好了。”江唯一直白地說道。
她就可以做什麼問心無愧。
有些人,不怕別人對她壞,就怕別人為她付出太多……
項禦天勾唇,好笑地看著她一臉凝重,“為什麼你總在糾結這個問題?”
“那我該想什麼?”
她不想恨他了,她想走,走不掉;
她想回到過去的身份,安城不給辦,她也回不去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什麼,和項禦天算什麼關係。
“渺渺,放輕鬆點。”項禦天轉過她的身體,伸手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鼻子,像是能看穿她所想似的,嗓音蠱惑地道,“我不要你想什麼,不要你做什麼,隻要你坦然接受我對你的好。”
“……”
坦然接受?
她怎麼可能做到。
“跟我在一起。”
項禦天深深地看著她,修長的手覆上她纖細的手,帶有侵占性地牢牢握住,目光像是沒有鑰匙的鎖,緊緊鎖住了她……
江唯一被他牽著離開警/察局。
外麵的陽光暖得很明媚。
江唯一怔然,望著他被陽光鍍上金色的短發,那股被她壓製下的湧動又開始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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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島小區黑色35小時這樣一次大型事件悄無聲息地落幕了。
孤鷹安排人手頂罪;
那新來的局長很快被撤換下台;
而項禦天照常宅在家裏為她準備一日三餐,有時有下午茶和夜宵。
樁樁件件,都在證明項禦天這個橫行東南亞的地獄天首腦有多囂張,有多不可一世……
當然,他還繼續做著某些交易,賺著灰色地帶的錢,來擴張他的勢力版圖,來換成她身上一樣比一樣昂貴的衣服、包包、護膚品……
“江小姐,這個包是法國新貨,全球限量隻有20個。”
“江小姐,這幾本名著都是項少給您挑的。”
“……”
項禦天有很多大事要做,自然不能時時陪著她。
女仆們就努力為江唯一找著消遣。
江唯一坐在床邊,穿著舒適的暖黃色家居服,伸手從女仆手中拿過一本書,“好了,你們下去。”
“是,江小姐。”
女仆們離開。
江唯一無聊地翻開書。
散發著淡淡香味的桃木書簽從裏邊掉落下來。
鏤刻的“渺渺”兩個字從字跡就可以看出,刻它的人有多用力。
她又想到項禦天的那句話:坦然接受。
不行。
她做不到。
江唯一把書放到床頭,走到窗邊,伸手拉開窗簾。
陽光照到她臉上很暖和,暖得讓她臉有些微癢,她撫上自己臉上貼著的紗布,傷口在愈合中。
外麵突然傳來喧嘩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