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在江唯一麵前,項禦天也是忠犬一隻,說朝東絕不往西。
江唯一拿出豬後腿骨清洗了下,項禦天的手機鏡頭一直追著她的身影。
她將豬後腿骨放到砧板上,這個骨頭太大了,不切一下得煲到明天中午去……
想了想,江唯一拿起菜刀,在豬後腿骨上劃了一刀。
一動不動。
骨頭很難切。
江唯一咬咬牙,雙手握住刀柄,目光透出認真和幹勁。
視線、刀刃、豬後腿骨,三點一線……
“砰——”
江唯一雙手握住刀重重地照著豬後腿骨砍去。
發出清脆響亮的一個聲音。
項禦天拿著手機,不敢置信地看著她,“渺渺,你不會切骨頭?”
“……”江唯一有些窘迫,“我沒做過葷菜,不過應該都差不多。”
做菜麼……
都是一理通百理,會了一道菜,什麼菜都能會。
這麼想著,江唯一視死如歸般地掄起菜刀便朝著豬後腿骨亂砍一氣、胡剁一通。
“砰砰砰——”
“砰砰砰——”
知道的人明白是在做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在分屍。
“別動!”
項禦天看不下去,叫停住了她。
他走過去,從她手中小心翼翼地搶過菜刀,再將手機交給她,“你別動了,到時再弄傷手。”
心疼的可是他。
“我……”江唯一想再堅持一下,但被項禦天果斷地推到了旁邊。
項禦天開始切骨頭,他是按紋理切除的。
甚至不需要多大的力氣。
骨頭在他手上像在被塑造成一件完美的雕塑品。
看到手中的手機正在錄像,江唯一忍不住將攝像頭對準了正在處理骨頭的項禦天,把這一過程錄下來……
“你什麼時候學會做菜的?”江唯一看著手機屏幕中的他問道。
他專注起來的樣子叫人無法轉移目光。
聞言,項禦天拿著菜刀的手頓了頓,抬眸朝她睨了一眼,而後又低下頭處理豬後腿骨。
嗯?
不回答?
江唯一怔了怔,隨即明白過來,“我想起來了,是那個時潔吧,你為她做過菜,是那個時候為她學的麼?”
記得他第一次為她煮粥的時候還燙了水泡,應該是多時不下廚才生疏了吧。
“那女人冒充你。”
項禦天提到時潔,臉色沉了沉。
“那你也為她一頓三餐加甜品、夜宵,剪指甲,洗腳,訂做衣服?”江唯一繼續問道。
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這些。
“……”
項禦天看了她一眼,沉默地清洗處理好的骨頭,再繼續切其它煲湯佐料。
默認了。
江唯一苦笑一聲,“那這麼說來,你對我都不用絞盡腦汁地創新了,隻要把對時潔的那一套搬到我身上就可以了。”
任何女人都抵抗不了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
像顆明珠般被捧在掌心小心嗬護……
可想而知,當時的時潔應該是愛慘了項禦天吧。
“我隻是把她當成你來疼愛。”項禦天抬起眸,深深地看向擺弄手機的江唯一,眸色很深,“她不冒充你,我連正眼都不會看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