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他睡了很長時間麼?
“沒有,我突然不想做菜了。”她都沒有胃口,“你再睡會吧。”
“我去做,不準不吃午餐。”
項禦天說著就走。
看著他匆忙得連鞋都忘了穿,江唯一的心髒悸動,幾乎跳脫出喉嚨。
她忍不住朝他撲過去,從他身後環抱住他的腰。
用盡全身力氣抱住。
她側過臉,貼上他挺直的背,雙手緊緊纏在他腰間,不讓他走。
“怎麼了,渺渺?”
項禦天被她撞得往前傾了傾,低眸看向腰間的手。
她的雙手死命相握,恨不得把他勒得斷氣。
“……”
江唯一不說話,也不放開,就這麼固執地抱住他。
項禦天寵溺地勾了勾唇,伸手覆上她的一雙手,她的手出乎他意料的冰涼……
“渺渺,你手怎麼這麼冷,嗯?”
項禦天蹙了蹙眉,想鬆開她的手,但江唯一抱得很緊,執著得厲害,連他一時之間都鬆不開。
察覺到不對勁,項禦天的眸光陰霾下來,“發生什麼事了,渺渺?”
江唯一貼著他的背搖了搖頭,好久才低聲道,“項禦天。”
“嗯。”
“項禦天。”她低聲呢喃他的名字。
“嗯。”
“項禦天。”這三個字在她唇齒間滾過,江唯一緊緊靠著他的背,聲音低得像啞在喉嚨裏的一樣,“你可以再帶我去一次海口嗎?”
“嗬。”
聞言,項禦天笑出了聲,寵溺地道,“就這個事?好,現在就帶你去,回來再看酒店布置。”
“……”江唯一不說話,隻是貼著他的背點頭。
她閉上眼,眼淚便淌了下來。
淚水有著灼熱的溫度,流淌進她的唇角,那麼苦澀。
“先做午餐,吃了再帶你去。”項禦天不喜歡她飲食不規律。
“不要,我現在就要去。”
江唯一很固執。
“那你先鬆開我,我才能帶你去。”項禦天看著腰間的那雙手說道,語氣充斥著他的獨家寵溺。
“我想再抱一下。”江唯一說道。
她不要他一轉身,就看到她滿臉的淚痕……
黏人的江唯一。
項禦天站在那裏,聽話地沒有動,任由她抱著他。
華麗的房間,淩亂的被子,沒穿鞋的項禦天,以及一個無聲流淚的江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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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禦天領著江唯一走出帝國酒店,外麵一眾手下們時刻保持著高度的戒備。
“車鑰匙給我。”
項禦天叩了叩車窗,冷冷地開腔。
“是,項少。”司機急忙從車上下來,雙手奉上車鑰匙。
江唯一走向前,不解地看向項禦天,“你做什麼?”
“你不是不喜歡有人跟著我們去海口?”
項禦天邪氣地拋了拋手中的鑰匙,一手拉開門。
那次是為了揍他……
他明明知道的,還肯不讓人跟著?他不怕她又算計他麼?
“你的仇家那麼多,不怕有人追上來麼?”江唯一問。
“放心,就算我隻有一個人,也保得了你安全無虞。”項禦天說著就摟著江唯一坐進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