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唯一安靜地聽著。
安城身上總有一股清心寡欲的淡然氣質,禁欲得很。
她真想象不出來他如果喜歡上別人,會是什麼樣子的。
“男人要是一直不找老婆,不僅心理扭曲,連生理也不好的呀,性/冷淡怎麼行呢。”王媽直白而露骨。
“卟——咳咳——”
江唯一正喝著水,頓時嗆著了。
安城……性/冷淡?
“唯一小姐。”王媽突然抓住她的手,用一種餓虎看羊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我在我們少爺嘴裏,就聽過你這麼一個女孩子的名字。”
“……”隻聽過她的名字?
“雖說我們少爺是個盲人,但他不需要你照顧的,有我呢。而且少爺給國家做事,有的是錢,你不用擔心經濟,真的……”
“……”
江唯一頭疼。
她現在哪有心思想這些……
“王媽,你在跟唯一小姐亂說些什麼,小心少爺生氣。”司機大叔走進來,放下一疊東西,朝江唯一道,“這是你新的身份,護照正在辦,不知道唯一小姐想去哪個國家?”
江唯一拿起新的身份證明。
她的名字被換了,改成——江渺。
她終於不再是那個小護士江唯一了……
“唯一小姐?”司機見她失神,提醒地出聲。
“隨便,無論哪個國家都可以。”江唯一握著新的身份證明有些恍神。
她這算是已經拿到通往自由的門票了嗎?
這麼快……
“好的,那我去辦事了,唯一小姐的媽媽少爺會代為照顧。”司機大叔說道,又朝王媽瞪了一眼,“別再胡說八道。”
王媽隻好站起來訕訕地跟著走了。
留下江唯一一個人。
沙發邊櫃上的塑料花逼真,仿佛飄著滿天星的清新花香……
江唯一靜默地看著手裏的新身份證明。
濃濃的不真實感。
她真得能自由?
項禦天、安城不管再鬥成什麼樣,她都可以不用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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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禦天中了江唯一的毒。
毒癮發作的第二步症狀,是食欲差,性功能下降。
項家。
廣闊的獵犬場上,十幾條精神抖擻的獵犬站在綠草地上隨時待命,每條獵犬後麵都站著一個訓犬師。
條條目露凶光。
獠牙凶猛。
渾身的毛直豎。
一張擦得一塵不染的歐式沙發被放在草坪中央。
項禦天坐在上麵,一條長腿囂張地跨在沙發上,狂傲得不可一世。
他穿了一件黑色衣毛,大V領,紋身若隱若現,一雙眼幽冷、深邃地盯著前麵的一個假人。
假人上麵貼著三個字——野男人。
項禦天抬起手,食指動了動。
高頻率的狗笛頓時響起,訓犬師齊齊放開狗繩,
所有的獵犬刹那間全部衝了過去,頓時將假人團團圍上咬住。
假人被嘶咬開,四分五裂,裏邊的棉絮如羽毛般全部飛了出來……
在空中飛舞。
“……”
項禦天冷眼看著,麵無表情,手指上的狐狸頭戒指散發出淩厲、殘忍的光。
“項少,請用餐。”
芊芊和幾個女傭推著手推餐車走過來,揭開一蠱蠱色、香、味俱全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