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可你知道我說的一切都不是謊言,否則,我隻會求饒說你想聽的。”
安城聽到這話便真的沉默了,什麼都沒再說。
他緩緩閉上眼。
睜開眼與閉上眼對安城來說沒有差別。
他從來都不知道光是什麼……
他沒想到,他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的話竟對著項禦天這種人說了……
諷刺。
“不管你求不求饒,你以為你一個瞎子能在我項禦天手裏落得什麼樣的下場?”項禦天冷漠。
“……”
安城沉默無聲。
他……從來都不在乎生與死。
反正死了,他還是在一個沒有光的世界裏。
護照辦下來,唯一就能離開了,這就夠了……
安城想,這是一場他掀起的腥風血雨,也該由他結束,不管怎樣,隻要能保護了江唯一,他就不算做錯太多……
隻要她能平安離開,他便算及時止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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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過去了。
江唯一倚在窗口往樓下的花海望去,一頭烏黑的長發在風中輕飄,閃動出金色的光澤,一張美麗的臉上沒有表情,如張紙般。
滿天星白色的花朵隨風起舞,波浪一層高過一層。
她的手裏,始終握著那張嶄新的身份證明。
手指握得很緊。
這是她的自由……
“唯一小姐。”
一個聲音傳來。
江唯一轉過頭,便見到司機大叔走了過來,手裏遞出一份東西交給她,“這是護照還有機票,去往美國的佛羅裏達州,明天早上的飛機,我會開車送你過去。”
“去往機場的路沒太多捷徑,不會太平。”
江唯一見識過項禦天的尋人方式,派出大量人手和清一色的重型機車,速度難比。
“小姐還不知道麼,人已經清了,沒人搜查了。”司機說道。
“沒人搜查?”
項禦天放棄找她了?
“是啊,新聞上都在大肆報道,明日是項禦天的訂婚典禮,整個東南亞白的黑的都會來不少,人手應該都派去維護治安了。”司機解釋道。
“……”
江唯一呆了呆,低眸看向自己手中的新身份證明。
從她離開到訂婚典禮,不多不少,正好7天。
她以為,項禦天已經放棄了訂婚典禮,原來還沒有,他想做什麼?舉辦一個沒有未婚妻的訂婚典禮?
黑、白兩道聚集,他真不怕丟臉?
“唯一小姐,沒什麼事我先下去了。”
司機將護照和機票交給江唯一,轉身離開。
江唯一叫住他,“等一下,安城還是沒有消息嗎?”
至少在她走之前,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
安城究竟是死是活……
司機回過頭,表情沉重地搖了搖頭,歎口氣道,“沒有,少爺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軍部呢,不是已經聯係軍部,軍部什麼時候清剿地獄天?”
江唯一問道。
能救出安城的,隻有軍部……
“這個……”司機猶豫了。
江唯一明白他的顧慮,“我知道,我現在已經不參與這次任務,不該再探聽消息。”
“倒也不是,我是不想讓唯一小姐走之前再鬧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