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沒被轉移到秘密地方關押,出警方那些個拘留室還不容易。”孤鷹冷哼一聲,繼續敲著門大吼,“臭婊/子,快開門!”
果然,項禦天殘存的勢力仍不容小覷。
江唯一明白孤鷹對自己的恨意,決定由著他發泄一回,於是伸手打開門。
開門的一瞬間。
江唯一見到了大場麵。
門外根本不隻站孤鷹一個人,而是浩浩蕩蕩幾十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外麵的走廊裏,統一墨鏡,統一負手而立,錯位站立。
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人。
空氣超乎平常得緊張。
孤鷹退到一旁,西裝男人們忽地站成兩列,留出一條路出來,一直延到電梯門口。
“叮。”
電梯到達。
金屬門緩緩打開。
兩個西裝男率先從電梯裏走出。
隨即,一雙發亮的鱷魚皮皮鞋邁出電梯口,筆直的褲管熨燙得妥帖,再往上,一隻手正在調整袖子。
左手食指上戴著一枚狐狸頭戒指,純墨色,狐狸頭的目光散發淩厲霸道。
袖扣是閃閃發光的鑽石,璀璨奪目。
江唯一抬眸,隻見一個年約45歲左右的男人從電梯裏走出來,一張剛硬的臉上麵無表情,五官輪廓略深,帶著混血的感覺,一雙眼睛精神爍爍。
舉手投足間帶了一股唯我獨尊。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江唯一站在那裏,定定地望著。
像是自帶了音效,這個男人一走出來,明明腳步輕得無聲,卻令人仿佛聽到那霸氣的步伐聲,響徹在耳朵裏。
一個氣勢強大的中年男人。
江唯一望著這個男人,視線落在他手上的戒指上。
那是和項禦天手上一模一樣的戒指。
她還記得,那是項禦天有著深度潔癖卻仍要從垃圾箱撿回的戒指……
“項先生!”
中年男人走過來,兩邊的西裝男包括孤鷹齊齊90度彎腰,恨不得跪到地上迎接。
“……”
江唯一心裏咯噔了下。
這是項禦天的義父——項榮錦。
如果說項禦天是東南亞的****神話,那項榮錦無疑就是栽培了神話的推手。
項榮錦走到她麵前,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
“找了十年的那個女孩?”
項榮錦的嗓音有一種獨特音質,像鋼琴的低音鍵,透著成熟的魅力。
這話,他是問孤鷹的。
“是,項少找了她十年。”孤鷹站在一旁回答,聲音很是敬畏。
項榮錦用一種看牲口的目光再度端詳江唯一,從她的頭發絲一路往下,視線定在她的兩條腿上。
即便穿著略顯寬鬆的家居褲子,也能一眼看出是一雙纖長筆直的腿。
“還真是有一雙長腿。”
項榮錦像是想到什麼,不可置信地盯著她的腿。
江唯一往後退了兩步,準備關上門。
一個手下眼疾手快地上前卡住門。
“渺渺是麼?不請我進去坐坐?”項榮錦開口,眼神帶著傲慢。
渺渺?
她還真受不了他叫得這麼親密,雞皮疙瘩都在往下掉。
江唯一伸手搭在門上,一雙美麗的杏眸冷冷地盯著他,聲音涼薄,“對不起,我不邀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