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的相處過程中,你沒對被告動過一次心?”律師本想從她的感情狀態來否決她的一切證供,但看來是不行了。
果然,江唯一冷靜地答道,“當然,我想在座的每位女性都不會對一個迷/奸自己的男人動心。”
旁聽席中的女人紛紛點頭。
“……”
項禦天的雙手緊緊地抓住欄杆,眼神陰戾地瞪著她,指骨泛白,“你再說一次!”
“……”
江唯一望著他,沒有說話。
“江唯一,你有種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項禦天像是發了狂一般,朝她大聲吼道。
法官喊安靜都沒有用。
江唯一滿足他,睜著眼朝項禦天望過去,一雙眼淡然而冷靜地望著他,柔柔的聲音透著一絲冷漠絕情,“我沒對你動過心,沒愛過你,我經過專業訓練,我清楚我做的是什麼,你隻是我的任務目標而已。”
那樣決絕的眼神,哪裏有一絲愛……
“你撒謊!”項禦天發狂地一腳踹在被告席前的欄杆上,大聲吼道。
“在庭上,證人不能撒謊,我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
江唯一望著他臉上的怒意說道。
平靜。
淡定。
從容。
同樣的,也沒有絲毫的感情存在。
“好。”項禦天瞪著她,咬牙切齒地問道,“那我問你,你究竟是不是渺渺?你究竟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在庭上不能撒謊是麼……
那就告訴他真相!
整個庭審變成了他們兩個的戲碼,隻剩下他們兩人的對話。
江唯一從容地望著他,“我現在正好告訴你,如果當時我不承認自己是渺渺,我就被你趕走了;如果我不堅持承認自己是渺渺,我也早就被你虐待而死了。我隻是想自保,你怪不得我。”
我隻是想自保……
我隻是想自保……
項禦天死死地瞪著她,又是一腳踹在欄杆上,歇斯底裏地吼道,“你撒謊!江唯一你撒謊!”
像一隻發了瘋的野獸,旁聽席的人紛紛稀噓。
似乎項禦天隨時會衝破欄杆去殺了證人席上的女人……
“我沒有。”
“我他媽為你連命都不要了!你這麼對我?”項禦天吼得聲嘶力竭,眼睛陰戾到可怕。
“……”
江唯一不再理會他,轉頭望向法官,“法官大人,還有詢問我的嗎?”
“請被告注意情緒。”法官厲聲喝止,“被告,關於證人的指控你有什麼……”
“我否認。”
項禦天狠狠地瞪著江唯一那張淡然的臉,嗓音陰沉,眼裏迸射出火光,“包括我之前所說的一切,我全部否認!”
“啊……”
一號廳裏響起這次庭審最大的喧嘩聲。
所有人都懵了。
江唯一靜靜地坐著,抿緊著唇,臉色比任何人都平靜。
項禦天,你終於覺醒了。
“被告,你想要翻供?”法官同樣震驚,“之前你在一審二審上……”
這可是當庭翻供。
“那是AN逼我的,他們動用私刑!給我注射一種藥物,讓我生不如死,之前所有的庭審作供我意識都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