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安城靜靜地凝望著她,等待她的答案。
江唯一抱緊懷中的衣服,遲疑了三秒才苦澀地笑了笑,“我怎麼會希望是他呢。”
“……”
是麼。
可你昨晚,清楚地叫了他的名字。
安城深深地望著她,溫和的麵容讓人看不太透,半晌,他才溫和地笑了笑,“是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
“隻是突然想到。”安城宛如平常地說道,轉過臉去,“我讓司機送你去警局。”
“謝謝。”
她現在的情況也的確不再適合自己開車。
“對我不用這兩個字。”
安城望著窗外的陽光說道,聲音壓得有些低。
始終,他沒告訴她項禦天昨晚回來過……
他……太想做那個江唯一在絕望中等待來拯救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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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周圍的幾條要道也是S市的要道,此刻都已經崩塌了……
無數的車輛故意堵在路上,堵在每一個紅綠燈處,無視交警、無視罰單,就那樣霸道、張狂地停著,堵住了所有的人。
司機大叔載著江唯一到一半的路程就開不下去了。
江唯一走下車。
有項禦天的手下認出她,把她迎上另一部車。
這回,車子暢通無阻,直達警局門口。
警局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幾排的跑車密密麻麻地停在警局門口,很多人直接坐在車頂上,一副副賴著不走的痞子樣。
為首的便是孤鷹。
江唯一走過去,孤鷹從跑車車頂上站起來,恨恨地瞪著她,朝她豎起中指,“賤女人!別再纏著項少不放!”
“……”
是誰纏著誰不放?
是她差點被項禦天纏死不是麼?
江唯一無視了孤鷹,直接走進警局,上司早已迎在門口,見到她激動地迎上來,“唯一祖奶奶,你可算來了!”
“……”
江唯一無語,“人呢?”
上司直接把她迎到他的辦公室門口,上司推開門,衝著裏邊一頓點頭哈腰,“項少,江唯一來了。”
“……”
江唯一震驚地望向裏邊,隻見項禦天坐了原本上司該坐的位置,一身黑色風衣顯得邪氣,高高在上,雙眸充斥著不屑一顧,兩條腿旁門左道地斜搭在白色的辦公桌上,修長的手上玩著幾把飛刀。
“咻——”
一柄飛刀飛出去。
上司掛在牆上的警帽就被穿出一個孔。
“好刀法,好刀法!”
江唯一身邊的上司見狀連連拍手鼓掌。
“……”
江唯一歎為觀止,能讓這世界的黑白分得清楚點嗎?
“咻咻咻——”
項禦天一連將手中的幾把飛刀全丟到警帽上,倏地從辦公桌前站了起來,顯出頎長的身形,一雙深色的眸直直地望向江唯一。
他的目光落在她脖子上貼著的紗布上,有些僵硬,眸子一動不動。
她沒像他意料中的那樣被男人侵犯,他應該很失望吧?
“我人在這裏,你可以帶著你的人走了。”
江唯一淡漠地望著他,聲音不透出一絲感情。
“出去。”
項禦天深深地盯著她,從薄唇間擠出兩個字,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