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望向一旁,表演小姐將鋼琴曲演繹得婉轉流暢,曲調彈得悲慟哀傷。
好好的,為什麼要彈這麼悲的曲子。
江唯一暗想,人往大門口走去,一個身影忽然攔到她麵前。
是孤鷹。
孤鷹不爽地瞪著她,“跟我來。”
“我要走了。”
江唯一平靜地道。
“行,你走,你走出這門口我就把你兩年前幹的那些齷齪事在這裏廣播個遍!”孤鷹說到兩年前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他永遠忘不了為一個江唯一,項少毅然赴死的畫麵。
在AN組織的基地裏,項少被折騰得半條命都沒了,結果這女人還在庭上指認項少,把項少往死裏逼。
她現在倒是活得夠好。
聽到兩年前這三個字眼,江唯一長長的睫毛顫了下。
她勉強地露出笑容,“要帶我去哪,走吧。”
“哼。”
孤鷹哼了一聲,徑自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
江唯一跟著他上去,樓下熱鬧,樓上冷清不少。
孤鷹將她帶進一間休息室,沒什麼好氣地道,“你給我在這裏等著。”
說完,孤鷹多看她一眼都不願意,轉身離開,將她一個留在偌大的休息室裏。
鋼琴聲響徹在整個別墅裏。
音響設備很好,連樓上的房間都能聽到那節奏起起伏伏的鋼琴聲,聽著那樣的聲音,江唯一的心無法真正平靜下來。
她走到落地窗前,望著外麵的夜色,一張美麗的臉上,雙眼是黯然無神的。
“兩年不見,正義之士過得很滋潤。”
一個性感磁性的聲音在她身後傳來,充滿嘲諷。
江唯一的背僵直,過了幾秒,她才露出一個雲淡風輕的笑容,轉過身來,平靜地看向來人,“托福。”
項禦天站在門口,穿了一件外套,更顯得他身影冷肅。
他黑眸幽冷地望向她,一張妖冶的臉上沒有表情,他伸手關上門,聲音冷漠,“我沒福給你托。”
“……”
聞言,江唯一說不出話來,隻能拚了命地維持臉上的假笑。
項禦天朝她一步一步走來,帶著強悍的氣場。
她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她連假笑都擠不出來。
他走近她,她才聞到他身上濃烈的煙草氣味,這些味道不是一天兩天能形成的。
看樣子這兩年裏,他沒少抽煙。
“怎麼,過了兩年,你還在用這一套臥底手段?”項禦天冷冷地看向她。
“……”他知道她今天是在臥底。
“瞎子就這麼想要成績,讓你不停地爬男人的床破案?”
他的聲音幽冷陰沉,像一把銳利的刀刮過她的皮膚,不傷,卻疼得厲害。
江唯一好久才淡淡地道,“不是他,是我自己想的辦法。”
這與安城無關,安城是怎麼都不可能讓她以美色去臥底的,但接近何嘉榮最快的辦法隻有這一個。
當然,她也是考究過,她能對付何嘉榮不會被占便宜,才想到這個辦法的。
“你倒挺能犧牲自己。”聞言,項禦天冷笑,“還是說,你不爬男人的床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