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那就散著。”
要他項禦天去給她一個小屁孩紮頭發,說出去他的臉往哪擱。
項禦天不再理會她,低頭看手機,一張妖冶的臉冷峻極了。
項念再小,也聽得出他語氣很差,看得出項禦天一點都不願意幫她紮發,她將發圈放下,肉嘟嘟的小手攥著項禦天的衣服從沙發上站起來。
她小手舉得高高的,捧起項禦天的臉。
“……”
項禦天冷冷地看向她,她要不是個小孩子,他一定把她扔出去。
項念站在他麵前,一張萌得滴水的小臉靠近他的臉,黑葡萄似的眼睛裏滿是難過,她悲傷地問道,“哥哥,你不愛我了嗎?”
“什麼?”
項禦天擰眉。
這小屁孩從哪學來這麼多匪夷所思的話。
“哥哥,我很愛你呀,你不愛小鈴鐺了嗎?”項念難過地問道。
“我什麼時候愛過你?你一個小屁孩有什麼好愛的。”
現在的小孩都這麼早熟?
兩歲就會說愛不愛了?
“……”
他的話對小小年紀的項念簡直就是一個晴天霹靂,項念小手捧著他的臉,小嘴癟著在顫栗,一副要哭的架勢。
項禦天瞪她,“不準哭。”
“……”
項念倒也聽話,就這麼包住小嘴,強忍住淚意,滿眼悲傷地看著他,小手慢慢從他臉上放下來,在沙發上爬向遠處。
那爬的架勢簡直悲壯,一爬一頓,一頓一顫。
項禦天看向她。
隻見項念坐到離他最遠的沙發角,兩條小腿伸得直直的,耷拉著小腦袋,小手一遍一遍地擦眼淚,卻沒有聲音哭出來。
“……”
“……”
包廂裏一片安靜。
項禦天瞪著她,看她一遍一遍用小手擦眼淚,沒有哭出聲,小小的身體一抽一抽。
那樣子,委屈哀傷得就跟世界末日似的。
項禦天坐在那裏,眉頭擰得緊緊的。
片刻後,他一把丟了手機,拿起沙發上的發圈,不情不願地道,“不就是紮頭發麼,過來!”
這也值得哭。
現在的小孩子真是玻璃心。
聞言,項念轉過頭,一張小臉已經哭得跟小貓一樣,一雙盛滿水的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他。
“過來!不要就算了!”
項禦天道。
他真是中了邪,為個小不點妥協。
“要!”
項念抽咽著喊道,然後迅速從沙發這頭爬到他那頭,一屁股坐到他的腿上,背對著他,一邊擦眼淚一邊不放心地道,“要za漂亮。”
“za你個頭,念紮。”
“za。”
“紮。”
“za。”
“……”
項禦天強忍住把這小屁孩丟出去的欲望,開始給她編頭發,他這輩子除了給人梳過頭發,還沒編過頭發。
項禦天動上手,發現編辮子沒他想象得那麼簡單。
項念的頭發又細又薄,還要編出兩條辮子,難度係數太高,他順著原有的辮子印記去編,結果自己的手指差點打了結。
“該死!”
項禦天低咒一聲。
他項禦天還會敗在幾根頭發上不成。
項禦天跟項念的頭發較上勁,偶爾用力扯疼她,項念也不叫疼,乖乖地坐在他腿上任由他編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