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被他瞪得莫名生起幾分心虛。
他怎麼了?
“啞巴哥哥?”夏渺詫異地看向項禦天。
項禦天的手從夏渺肩上滑下,猛地一把攥住江唯一的衣領,鐵色鐵青,黑眸瞪著她,眼中掠過一抹殺戳的戾氣,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一樣。
那樣的眼神叫人恐懼。
江唯一雙手還握在嬰兒手推車上,手指握緊,努力讓自己顯得淡然,“項禦天,你這是在襲警知道嗎?”
“江唯一!”
項禦天吼出她的名字,歇斯底裏,雙眼布上腥紅。
“……”
江唯一對上他的視線,“項禦天,請你放手,否則我會請你去警局坐。”
項禦天死死地瞪著她,恨不得在她臉上瞪出個洞來。
江唯一不明白他突然間怎麼了。
夏渺站在一旁,也是一臉迷惘地注視著項禦天。
項禦天攥緊江唯一的衣領,越收越緊,簡直想要她勒死她一樣,半晌,他吼道,“江唯一!你他媽夠狠!”
說完,項禦天將她狠狠地往後推了一把。
江唯一踉蹌向後。
項禦天頭也不回地返回車上,坐到駕駛座上,“砰”一聲重重地關上門。
“啞巴哥哥,我們不逛了嗎?”
夏渺錯愕,連忙快走幾步,坐到車上。
“……”
項禦天怎麼了?
江唯一愕然地望著他們的車揚長而去,上前抓住嬰兒車,項禦天怎麼會突然發火?
是發現了什麼?
江唯一低頭看向嬰兒車,沒有,嬰兒車沒有露出一點痕跡。
那他怎麼會……
江唯一想不通,低頭看向自己的衣領,被項禦天攥得全是皺褶,她蹙起柳眉,伸手撫平衣領,手指忽然摸到一個東西。
她身形猛地一顫,臉色煞白。
她的手指從脖子裏摸到項鏈,而鏈墜……是一顆潔白牙齒。
項鏈是今天早上,小鈴鐺一再要她戴上的。
“……”
她呆呆地站在那裏,腦中一片空白,低眸看向嬰兒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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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港,項家別墅。
一個急刹車,項禦天猛地將車停在庭院裏,輪胎在地上摩擦出深深的痕跡。
夏渺坐在副駕駛上,人重重往前栽去,不解地看向項禦天,“啞巴哥哥,怎麼了?”
項禦天轉過一張陰沉的臉,目光冷冽,“自己呆會,我還有事要處理!”
“啞巴……”
夏渺還想說話,項禦天已經推開車門下去,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夏渺蹙起眉。
項禦天走進別墅大門,傭人和手下見到他,紛紛低下頭,他冷聲開口,“把孤鷹給我叫過來!”
項禦天走到樓上,走進客廳,拿起一旁玻璃儲物櫃中的小鞋子,伸長手一把掀開窗簾,刺眼的陽光從落地窗外灑進來。
他站在那裏,身影頎長,一張妖冶的臉上全是陰沉,雙目充斥著戾氣,如暴雨來臨前的天氣。
項禦天瞪著手上的小鞋子,瞪著上麵的小鈴鐺。
牙墜項鏈。
小鈴鐺。
超過一般孩子的身高。
那孩子……叫小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