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咬唇,好久才道,“等我辦完這個案子,我抓到三番四次伏擊項禦天的幕後主使,我就不會再見項禦天。”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冷靜,卻禁不住有些哽咽。
聽到她這樣的話,項榮錦在那沉默許久,輕歎一聲,“我算是明白了,你們就是在互相折磨。”
她放不下恨,卻還不容許有人傷害項禦天。
“……”
江唯一沉默。
“那個幕後主使從半年前就開始攻擊禦天了,手段一次比一次狠辣,有幾次是想直取性命,有幾次卻又是想活捉禦天。”項榮錦將信息透露給江唯一。
“半年前就開始了,是誰?”
“不知道,對方是個保密的組織,人員是一級一級下來,抓到的人最多能說上一個小頭目的名字,說出一個小聚集點,連組織的名字都說不出來,更別說是幕後主使的真麵目。”項榮錦說道,“而且那些組織的殺手來自全世界各地,無跡可尋。”
連項家都查不出來的幕後主使。
在半年前就開始攻擊了。
項禦天竟然還那麼淡定,平時出門也不見帶多少人,他要不要這麼狂妄。
“我知道了。”
江唯一淡淡地道。
“江小姐,我很欣賞你,所以,我會給你時間讓你自己離開。”項榮錦說著就要掛電話。
“等下。”江唯一說道,“項先生,夏渺的背景你是不是查得清清楚楚過,對這個人你能控製?”
“你想說什麼?”
“我感覺夏渺似乎有些深藏不露。”江唯一說道。
這是一種直覺。
聞言,項榮錦在那邊笑了笑,“這是女人的醋意麼?放心,夏渺是我挑出來的,她不敢造反,我項榮錦不會害我的兒子。”
說完,項榮錦掛掉電話。
江唯一看著手中的手機,也是,項榮錦兩年前為項禦天傾盡所有,將項禦天救出,應該不會害項禦天的。
可能正是需要這樣的深藏不露,項禦天這樣的人也看不出一點疑點。
江唯一將手機放回去,繼續巡邏。
半年,又是想活捉又是想直接取命,這個幕後主使也挺矛盾的。
連項家都查不出來,她要怎麼查?
江唯一咬唇,在別墅後麵走來走去,忽然,樓上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她抬起頭,隻見項禦天臥室的窗被打開,項念的笑聲傳來,大咧咧的,嘴裏一個勁地喊道,“阿姨抓我,阿姨抓我呀……”
他們三個人睡一個房間。
江唯一的目光黯然,慢慢低下頭不再去看,而是走動著,但樓上傳來的聲音不斷鑽進她的耳朵。
她的女兒正和夏渺、項禦天玩得很開心。
江唯一第一次不太想聽到女兒的聲音,不太喜歡女兒的自來熟。
等過個很多年,小鈴鐺不一定記得還有她這個媽媽吧。
她靠近項禦天,是對項禦天的折磨,可何嚐不是對她的折磨?
半夜12點,有同事來換班,江唯一回到工作室,終於能擺脫樓上傳來嬉鬧的聲聲音。
偌大的工作室裏,幾個同事睡得東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