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
“我讓你好好想想的話你應該也沒聽進去吧。”安城苦澀地笑了一聲。
“……”
江唯一沉默。
安城要她為小鈴鐺考慮,要她別放棄小鈴鐺,要她為小鈴鐺結婚。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果真到一切都壓不住的時候,我還有肋骨為你擋呢。”安城說道,聲音苦澀至極。
江唯一聽得很不舒服,“安城,我不想再欠你了。”
“你沒欠我的,是我欠你的。”
安城有些自嘲地道,說完,囑咐她好好養傷便掛掉電話。
“……”
江唯一心煩意亂地往後靠去,誰能告訴她。
接下來該怎麼做?
她撒了一個又一個的謊,誰告訴她怎麼把謊言一直維持得風平浪靜。
門外。
項禦天站在門邊上,手上端著一大一小兩杯牛奶,牛奶還冒著熱氣。
他站在那裏。身影冷肅,一張臉上五官妖冶,齊整的短發下,一雙狹長的眼裏情緒複雜,有嫉妒、有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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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淨空曠的休息室中,兩杯冷掉的牛奶擱在茶幾上。
一個頎長的身影站在窗前,望著外麵的夜色,燈光落在他的身上,輪廓冷峻,黑眸深邃。
項禦天站在那裏。
“姥爺是警察!”
“嗯,他是警察,殉職。”
“他殉職在一個黑幫火拚的現場。”
“我不知道,我怎麼敢和她說,項禦天是小鈴鐺的爸爸。”
“安城,我好像把所有的事都弄亂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她死都不能接受他,死都不願意辭職麼?為什麼不早告訴他?
腰間忽然多出一雙柔荑。
項禦天低眸一看,目光淡漠地拉開她的手,“怎麼還不睡?”
他轉過身,夏渺穿著淡粉色的睡衣站在他麵前,腰間沒有掛著鈴鐺,目光溫柔地注視著他,“我看這邊燈亮著,你怎麼還不睡?”
“我在想事,你快點睡。”
項禦天道,不露痕跡地撥開她又一次纏上來的手。
“啞巴哥哥,你好久沒陪我聊天了,陪我一會好嗎?”夏渺柔聲問道,一張美麗的臉上有著忽略的落寞。
項禦天看著她,眸中沒什麼情緒。
半晌,他走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夏渺走到他麵前,慢慢蹲下身來,依偎著他的腿,像個需要依靠的孩子似的。
“渺渺,放開。”
項禦天低眸看著她,淡漠地說出口。
“不要,我好久沒靠著你了。”夏渺固執地道,聲音裏竟有了一絲哽咽,“從江唯一和小鈴鐺來了之後,你的身邊我越來越無足輕重。”
項禦天沉默地看著她的一頭長發。
“啞巴哥哥,為什麼我們不能像之前一樣呢?”夏渺輕聲問道,目光深深地注視著他的臉。
“渺渺,我當你是妹妹,我說過了,你的一輩子我都會照顧。”項禦天直起身體,修長的手強行拉開她,聲音低沉,語氣不容置喙,“但超過兄妹的感情,你不能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