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項禦天的臉上沒有一點領情的意思,抬起腿就想踹了柵欄,最後還是放下腿,沉著臉走到湖邊。
江唯一搬著兩張小椅子在湖邊放下。
項禦天鐵青著臉在她身旁坐下來,一雙眼定定地盯著她,“他這兩年照顧你很多麼?”
“嗯。”
江唯一沒有否認。
“照顧了多少?”項禦天繼續追問,大有追根究底的意思。
“釣魚吧。”江唯一淡淡地道,拿過魚竿套魚餌。
“回答我,他照顧你多少?”
項禦天瞪著她咄咄逼問,臉色更差了。
江唯一無奈地看向他,迎上他的視線,說道,“好,我告訴你,安城照顧的是我們一家,像你今天對我媽做的那些事,除了做飯其它他都有做過;還有對小鈴鐺,他也是當自己女兒疼的。”
“那對你呢?”項禦天想知道的是這個。
“AN的重心在S市那邊,但為了方便照顧我們,他經常是S市、紅港兩邊跑,甚至呆在紅港的時間還要長一些。”江唯一淡淡地說道。
“嗬,AN還沒散掉麼?”
項禦天嘲弄地道,伸手解開領口的扣子,忽然覺得煩悶得厲害。
“現在的AN隻是安城的AN,裏邊的人都是無辜的,你的仇早就報了,別再亂來。”江唯一說道。
“怎麼,怕我動安城?”
項禦天瞪她,語氣裏有著濃濃的醋意。
“我不想和你說。”江唯一正過臉,麵對著幹淨的湖泊,舉起魚竿,將魚線拋入湖中,靜靜地等著。
項禦天黑眸瞪著她,輪廓緊繃,半晌,他冷漠地道,“如果我真要動AN,它還會在麼?”
曾經,他的目標是要AN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因為她,他已經放棄了。
“……”
聞言,江唯一轉過頭看向他的臉,目光難得柔和,輕聲道,“項禦天,把它放下吧。”
她嘴中的它,是指仇恨。
“我知道。”項禦天沉聲道,忽然問道,“安城照顧你這麼久,你就沒動心?”
江唯一看著他,思索幾秒,還是誠實地道,“沒有。”
“為什麼?”
項禦天追問,黑眸緊緊地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點細微的表情。
“不想說。”江唯一道。
“說!”項禦天搬著椅子靠近她一點。
“沒什麼好說的,釣魚。”這個答案,她說什麼到他耳朵裏都會被他認為是情話。
“說!”項禦天又靠她一點。
“……”
“說!”
項禦天整個人幾乎黏到她身上,一張臉直逼她眼前,不讓她釣魚,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等她的答案。
江唯一隻好無奈地道,“心裏有一個人的時候怎麼接受另一個人?”
她不是不知道安城的好,隻是她不能去接受。
話落,不出江唯一所料,項禦天的唇角立刻勾起來,邪氣極了,深邃地凝視著她,“江唯一,你說你得有多愛我。”
“還好吧,沒有多愛。”
江唯一冷淡地道。
“嗯,沒有多愛為我掉一顆牙齒,為我受兩年委屈,為我生下孩子還跟我姓。”項禦天盯著她,眼中有著深情,說道,“你要是太愛我,是不是要把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