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禦天說他有辦法。”
江唯一說道。
項禦天說今天走,一定是有辦法讓她離開的。
聞言,安城又是一聲無奈的笑,“差點忘了,如今的項禦天更勝兩年前,那我祝你們一路順風。”
江唯一的目光黯了黯,“安城,你不來送我們嗎?”
話落,電話裏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不了,唯一,我這邊還有很多的事做,你們一路順風。”安城淡淡地道,聲音清冽,“記得,不管什麼時候都要照顧好自己,多為自己想想,知道麼?”
“你也是。”江唯一道。
“嗯。那我掛了。”
安城慢慢說道,然後掛了電話。
“我……”
江唯一還想說什麼,安城已經掛掉電話,留她一個人看著手機凝神很久。
另一邊,路邊停著一部出租車,後座坐著一個英俊清冷的男人,安城坐在那裏,手上拿著手機,手機上最後一個通訊人的名字是唯一。
今天就走。
那麼快……
安城低眸,眸中不複往日清冷,隻剩一片黯淡,一點光亮都沒有。
走吧,照著自己心裏想過的去過,別再折磨自己。
他低著頭,兩隻修長的手又纏到一起,指甲在手指上一下一下劃著,劃出深深的印跡,直到出血……
紅燈亮過,綠燈亮起。
司機開車往前,安城坐在後麵淡漠地開口,“改去花店,你找家最近的花店。”
“好的,先生。”
司機點頭。
安城低眸看向自己的手,才發現自己的小動作又來了,看著那道血印,他的臉色悲傷得近乎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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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決定和項江去泰國,今天就走。”
廚房裏,夏玉瓊正在下廚煮粥。
聽到江唯一的聲音,夏玉瓊有些錯愕地轉過頭看向她,“這麼急?你決定好了?”
“嗯。”
江唯一站在那裏,點了點頭。
“安城那你怎麼說的?”夏玉瓊問道。
“是安城勸我走的。”江唯一誠實地道,否則,她還做不了決定。
聞言,夏玉瓊長長地歎了口氣,眉頭微蹙,“安城這孩子挺好的,肯無聲無息地守著你兩年,到最後什麼都不要,你欠他很多。”
“我知道。”江唯一點頭,“我知道我欠他很多,多到無從還起。”
“算了,安城自己都肯放手,我還能說什麼。那你們吃過早飯收拾收拾走吧……”夏玉瓊說道。
江唯一怔住,“媽,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我走什麼,我一個老太婆了,跟著去也是礙事,你們能好好過就行。”夏玉瓊道。
“可是我怎麼能放心……”
“好了!我說不去就不去,你不要跟我說什麼道理,我不聽。”夏玉瓊打斷她的話,冷著臉道,“泰國那邊我是人生地不熟,去那幹什麼。”
“……”
江唯一根本和夏玉瓊說不下去,隻好默默地退出廚房往外走去。
她迎麵碰上項禦天。
項禦天正係著襯衫扣子,眉頭擰眉,渾身透著不自在,見到江唯一他立刻問道,“這衣服瞎子真的沒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