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夏玉瓊又看向江唯一,“丫頭,剛剛項江的義父把你找過去說什麼了?是不是指責你沒禮貌?”
“沒有。”江唯一站在車前搖了搖頭,如實說道,“他隻是被我說服,讓我和項江的婚禮一切從簡。”
項禦天黑眸看向她,眼中有著探究。
江唯一目光坦承,項禦天相信她,沒有多問什麼。
夏玉瓊聞言一再點頭,“對,從簡點好,我們是小地方出來的,要那麼鋪張做什麼。”
“我一切聽唯一的。”
項禦天凝視著江唯一說道,嗓音性感,然後扶著夏玉瓊往前走去。
江唯一望著眼前的大房子,以後她們就要住在這裏,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進到別墅,裏邊的裝璜如江唯一想象中一樣豪華奢侈。
夏玉瓊果然看得又是一愣。
大家累了一天,都早早地歇下。
江唯一在浴室裏洗過澡,穿著浴袍走出來,邊走邊擦著濕漉漉的長發,她肩膀受傷,隻能用一隻手擦著頭發。
到了臥室,隻見項禦天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褪下那一身廉價的白色襯衫,黑色的浴袍讓他整個人顯得格外淩厲,他修長的手上拿著一份文件在翻開著,燈光落在他妖冶的臉上,透著一抹說不出來的邪氣。
他看著文件,目光一點一點陰沉。
“在看什麼?”
江唯一問道。
項禦天抬起眸看向她,黑眸中的陰沉慢慢散去,寵溺地看著她,“洗完了?”
“嗯。”
江唯一點頭,在他身旁的沙發扶手上坐下來,問道,“你在看什麼?”
“以前那無名組織想不想殺我無所謂,現在你們來了,這隻黑手我一定要揪出來!”項禦天冷冷地開口。
“什麼叫以前無所謂?”
江唯一蹙眉。
有人殺他,他無所謂?
項禦天抬眸看向她,一手環過她的腰,嗓音低沉,“這兩年我一直渾渾噩噩的,現在想起來也記不太清這兩年裏究竟做了些什麼,義父讓我殺人就殺人,讓我做交易就做交易,生也好,死也好,我沒那麼在意。”
“項禦天……”
江唯一呆呆地看著他。
他說,這兩年我一直渾渾噩噩的,生也好,死也好,我沒那麼在意。
他怎麼能那麼說。
他的命,她比誰都在意。
“我感覺我好像做了一個兩年的夢。”項禦天自嘲地低笑一聲,“從我開始懷疑項念的名字時,我才醒了過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江唯一坐在那裏問道,腰間是他的手,親密的摟著她。
“當一個人知道要什麼時,他才是活著的,否則,他就隻是一具行屍走肉。”項禦天深深地凝視著她,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而我項禦天,要的就是你江唯一!”
“……”
江唯一看著他,嘴唇動了動,說不出話來。
“江唯一,我不會讓你後悔跟了我!”項禦天盯著她,一字一字說出口,“從今天起,你就給我在家裏安安心心地做你的少奶奶,聽到沒有?”
他的語氣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