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唯一坐在駕駛座上整個人呆住。
項念從來沒有在她出門時說過這樣的話。
她坐在那裏,想說什麼,喉嚨像被什麼卡住一樣,什麼都沒說出來。
“媽媽,我愛你。”
項念站在車下,眼珠子骨碌碌轉著,小手往自己嘴巴上一蓋然後朝她押手,給她一個飛吻。
“……”
江唯一看著自己的女兒,眼睛酸澀至極,她手臂被坐在副駕駛座的夏玉瓊狠狠地擰了一記,“開車。”
小鈴鐺……
江唯一別無選擇,收回在項念身上的視線啟動車子,腳慢慢踩下油門,眼淚倏地淌下來,止都止不住。
她往後視鏡望去,隻見項念站在那裏拚命地衝她揮著小手,大聲地喊,“媽媽再見,媽媽再見。”
眼淚滑過臉頰淌進嘴裏,苦澀的滋味在江唯一的嘴裏化開。
江唯一將車往前開,眼前的視線一片模糊。
她想問什麼,卻問不出來。
夏玉瓊卻像是知道她想問什麼,冷冰冰地道,“小鈴鐺是項禦天的種,我絕不會帶著她走!”
“她隻是個孩子。你恨我就夠了。”
江唯一沙啞地說出口。
夏玉瓊是疼愛小鈴鐺的,也喜歡過項禦天,現在什麼都變了。
一切都是她想得太天真。
她想要的太多了,根本不該要,項禦天就是她要不起的那個人。
“你在AN呆過,應該知道怎麼擺脫後麵的人,要是我們今天不能順利坐上飛機離開……”
夏玉瓊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很明白。
如果今天走不掉,她就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死在自己麵前。
殺人能阻止。
自殺卻是阻止不了的。
“我知道了。”
江唯一伸手擦掉眼淚,繼續往前開車,唇角的傷口再一次滲出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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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車從關押俘虜的基地中開出,項禦天坐在後座,目光冽冷,一張臉上滿是陰沉,一隻手隨意地靠在車窗上,拇指撫著食指上的戒指。
無名組織。
瞎初。
嗬,好大的一局棋。
項禦天的眼中全是陰鷙,孤鷹坐在副駕駛座上回過頭,問道,“少主,我們現在去哪?”
“去夏渺的房子。”項禦天冷冷地開口,驀地想起什麼,又道,“下次再去,先去街上,去找找哪裏適合約會。”
“約會還用找地方嗎?”孤鷹一臉莫名。
“你懂什麼,你連個女人都沒有。”項禦天不屑地看向她。
他要給江唯一一個獨一無二的約會。
絕對不能馬虎。
“我有看韓劇啊。”孤鷹被損得不太開心,摸摸鼻子,暗暗地想,上次項少和一姐的愛情故事還是他編的呢。
韓劇。
項禦天的黑眸一深,盯著他問道,“韓劇裏有什麼浪漫的約會地方?”
聞言,孤鷹頓時露出一臉神氣,帥氣地往後抹了抹發型,道,“說到這個那可多了,有鎖橋,就是情侶上去鎖鎖的,象征愛情被鎖住;還有下雪天散步;還有還有就是上那種最高的樓,在樓上看夜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