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管鎮定劑注射下去,江唯一躺在床上漸漸平靜下來,陷入昏睡中,糾纏著被子的手也慢慢鬆開。
孤鷹鬆了口氣,衝那倆醫生道,“謝了,醫生,不過還是麻煩你們繼續留在這裏照顧病人。”
話落,幾個手下飛快地將醫生又按回去,控製住醫生。
兩個醫生臉色發青地連連點頭,“不、不麻煩,應該的。”
“嗯!現在像你們這麼有醫德的醫生很少了!”孤鷹滿意地點頭,然後往外走去,衝著站了一屋子的手下道,“你們在這守著,不能讓一姐有任何意外,我去找少主。”
他還是不放心項少一個人。
“是!鷹哥!”
手下們齊齊點頭,聲音如震雷般響,將兩個醫生再次嚇得魂飛魄散,病房上的人平靜地躺著,不受外界影響,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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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海口寂靜極了,海麵平靜。
項禦天是被痛醒的,他猛地睜開眼,一雙瞳仁漆黑,視線從模糊到清明,這裏是一個臥室,房間收拾得簡單幹淨,一塵不染。
他被救了?
項禦天擰眉,按向自己的胃部,胃疼得像是刀絞一樣,他咬牙強忍住,低下眸,隻見他的手背上插著醫用針,正在輸液。
項禦天下意識地去看輸液袋,輸液袋上印著藥名,他的眼中露出一抹戒備,伸手就拔掉針,幹脆利落,從床上坐起來。
身體一動,胃部的疼痛再次翻江倒海地襲來。
他死死地按住胃部,強忍住疼痛,一手掀開被子要下床。
“砰。”
門被人從外推進來。
項禦天抬眸望去,隻見安城從外麵走進來,身上仍穿著那一身白色的新郎禮服,那抹刺眼的白看得項禦天眼中一陣陰戾。
“醒了?”安城看向他,眼中有著一抹意外,聲音清冷。
“你救了我?”
項禦天沉聲問道,臉上沒什麼感激之色,聲音喑啞,呼吸微沉夾雜著痛苦。
“是,已經給你洗了胃,暫時應該沒什麼危險,但不知道毒藥的成份被你吸收進去多少。”安城淡漠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響起。
“不是老鼠藥?”
項禦天說的是問句,但語氣趨於肯定。
老鼠藥就是在飯菜裏下得再重,經過炒菜煮湯後,毒性都不會這麼強烈。
“不是老鼠藥,是一種毒性較為劇烈的藥。”安城走到他麵前,嗓音清冽,“中了那麼重的毒,你竟然能這麼快醒來。”
項禦天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身體。
換了一般人估計撐不到洗胃就已經死亡,但項禦天不僅沒事,還能這麼快醒。
聞言,項禦天冷笑一聲,嘲弄地道,“要是你12歲就開始被人逼著吃各種不知名的毒或藥,你也會吃出抗體。”
黑市裏都是一群瘋狂的人,他剛進去的時候還隻有12歲,什麼亂七八糟的藥沒被人喂過。
他照樣活得好好的。
“……”
吃毒吃出抗體?
安城看著坐在床邊的項禦天,沉默,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