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怎麼樣。”項禦天抬起腿,大步走到她麵前,低眸深深地盯著她,“你別亂想。”
“我不亂想。”江唯一淡淡地道,“吻我,項禦天。”
她隻需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他沒事的肯定答案。
“……”
項禦天的目光一滯,燈光落在他的臉上,將他的臉鍍上一抹淡淡的光。
江唯一站在他麵前,目光堅定,說著,她慢慢閉上眼睛,微微仰起臉。
項禦天站在她麵前,低眸凝視著她美麗的臉,她長長的睫毛在輕顫,泄露了她的緊張。
她,是他愛進骨子裏的女人。
項禦天慢慢抬起手想撫上她的臉,卻在離她臉極近的地方停下,怎麼都撫不上去,他凝視著她的嘴唇,俊龐慢慢靠近她。
燈光很涼。
“這兩年唯一過得心如死水,但我知道,她心裏至少是平靜的可你的出現又改變了這一切,你不斷地緊逼著唯一!”
安城的聲音在他耳邊忽然響起。
項禦天看著眼前的這張臉,他的靠近對她來說是折磨,他越接近,她就越來承受殺親之仇的痛苦。
項禦天的手終是垂落下來,沒有吻她。
像是感應到一般,江唯一慢慢睜開眼看向他,雙眼泛紅,低啞地問出口,“為什麼?”
為什麼不吻她。
“我們分開吧,渺渺。”
項禦天看著她,眸子漆黑。
他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響起。
連聲音都顯得那麼空。
“……”
江唯一呆呆地看著他,眼淚一下子淌過麵頰,嘴唇顫動,她連一句為什麼要分開都問不出來,因為沒人比她更知道原因。
別人都是在一起更好,他們之間卻是分開更好。
如此無能為力。
“別哭。”
項禦天盯著她,臉上沒有表情,胸口被她的眼淚淩遲上數百刀。
可他們……真的走不下去了。
江唯一想說話,喉嚨卻像被什麼哽住一樣說不出話來,她用力地想說話,還是說不出,眼淚不斷地落下,哀傷至極。
“渺渺,你想說什麼?”
項禦天問她,站在她麵前,沒有伸手去擦她的眼淚。
就是這麼站著。
江唯一低下頭,哭得泣不成聲,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項禦天說一句分開她會這麼難過。
從未有過的難受。
時間過去很久。
江唯一才流著淚問道,“你能過得好嗎?項禦天,你能過得好嗎?”
她的聲音哽咽。
她沒有不同意分開,沒有強求,她隻問,他能過得好嗎?她隻有這一個問題。
“當然能。”
他不假思索地說道,斬釘截鐵。
“真的嗎?”江唯一問,淚眼模糊地看著他。
“嗯。”項禦天頜首,“明天我就回泰國,小鈴鐺我會派人送回來。”
他走得幹淨。
什麼都不留,什麼都給她。
“你能過得開心嗎?”江唯一又問道。
她不在乎怎麼處理之後的事,她隻想知道他能不能好,能不能快樂。
這是她從兩年前就追求的事。
“我是項家的少主,怎麼能不開心。”項禦天說道,然後轉過身道,“走吧,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