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他一直叫她唯一。
“項禦天……”
“小鈴鐺可以做花童,可一個花童是不是太少了,要不你現在再生一個?”項禦天打斷她的話,黑眸直勾勾地凝視著她,忽然勾起唇角,笑著道,“現在生也來不及,我可等不到第二個孩子學走路做花童的時候再結婚!”
他的語氣霸道至極。
江唯一想說話被他一把擁住,牢牢地抱緊她,下頜抵著她的額頭,“唯一,兩年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就想這麼抱著你。”
“……”
“想得我都快瘋了。”項禦天抓著她的手按向自己的心口,“這裏,它已經為你痛得沒有知覺了。”
江唯一呆呆地聽著,他說他的心為她已經疼得沒有知覺,她的雙眼不由得濕潤。
她何嚐不是。
她靠他的胸前,聽著他沉著有力的心跳,閉上眼睛,長睫濕潤。
“江唯一,你給我牢牢記著,以後有事交給我,不準再自己一個人扛。”項禦天擁著她道,黑眸盯著她,“你知不知道一個男人讓女人扛事是什麼感覺?我恨不得殺了自己!”
他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原來,他是抗拒她替他扛事的。
可她不扛,又能怎麼樣呢,她以為他能幸福的……
“項禦天,我們愛得太累了,對麼?”
這輩子,他們之間的結都不能解開了。
“我不會讓你累!”項禦天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下,嗓音充滿磁性,“等我們結婚,一切就都好了,我在義父那裏借來十年,這十年裏,我們就帶著小鈴鐺、媽媽定居在佛羅倫薩,我陪你走那裏的每一條街道,走那裏的每一座橋。”
媽媽?
江唯一愣了下,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怪異的感覺。
現在的項禦天好像完全不記得陳年舊仇的事,好像隻記著他們兩年後重遇,還記著十年自由的事。
怎麼會這樣?
她從他的懷中抬起臉,還沒張嘴又被項禦天吻住。
項禦天在她的唇上用力地吻了兩下,黑眸深深地凝視著她,寵溺非常,“我去衝個澡,然後我們就走!出發去佛羅倫薩!”
說著,項禦天掀開被子從床上一躍而起,徑自走進浴室,一進去便嫌棄地道,“這裏也太簡陋了,什麼破地方。”
“……”
簡陋?
這個地方不是他親自挑的麼,海口發展沒有大城市好,大多還都是民樓,這一幢已經算是中間不錯的了
他自己選的還挑剔?
江唯一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臉上有著疑惑。
項禦天很奇怪。
他好像突然間失憶了一樣。
怎麼會這樣?
這麼多天來他對她一直是壓抑著所有的情緒,小心翼翼的,不碰她也不會再說情話,更不要說接吻什麼的。
可剛剛他居然用那樣的眼神看她。
難道是受刺激過度突然失憶?人會突然失憶的麼?
江唯一想不通這個問題,彎下腰在床邊收拾著衣服,看著手中的衣服她有些恍然,那她還要不要收拾?要不要走?
項禦天好像完全不記得趕她走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