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較矮的山坡,遠處就是河,遠遠望去,到處是躺著的屍體,有項禦天的手下,有敵對殺手。
顯然,這裏經曆過一場血腥的廝殺。
她本以為是來一場詐輸之戰,可顯然,這就是一場真實的廝殺,而孤鷹這邊還落了下風。
追殺這麼多天還有這麼多人,無名組織的存在莫非就是盯著項禦天一個,不用做別的事?
全死了麼?
項禦天一被帶走,他的手下就死掉這麼多。
“看看有沒有活的。”江唯一出聲,一群手下立刻四散開來。
橫著一具具屍體死相都是恐怖至極,江唯一用手捂住唇,無法冷靜,這個手下是曾經替她開過車門,這個手下是曾經在追殺中擋在她麵前的……
全死了。
都死了。
“孤鷹!”江唯一顫聲地大喊,“孤鷹你在不在?孤鷹!”
孤鷹不能再出事了,他是項禦天的兄弟。
她越過一具具鮮血淋漓、四肢不全的屍體往前走去,忽然,一隻布滿鮮血的手從一棵大樹後麵伸出來。
“一姐……”
孤鷹虛弱的聲音傳來。
“孤鷹!”
江唯一驚住,連忙伸手將孤鷹從樹後麵拉出來。
餘光中,她瞥到一個人影,她迅速擋在孤鷹的身前,往那邊望去,卻什麼人都沒見到,隻見到一片衣角。
她想追過去,孤鷹靠在她的身上痛苦地呻yin。
奇怪,那人站的地方應該不是自己人,那為什麼不朝她們開槍?是沒槍麼?還是因為對方都撤了,所以不再攻擊她們。
她剛隻掃了一眼,什麼都沒看清。
孤鷹正痛苦地厲害。
江唯一將他的手臂擱到自己的肩上,吃力地扶著他走到一旁,“你還好嗎?”
孤鷹的臉色蒼白,一身全是鮮血,根本看不出哪裏受了傷,哪裏是好的。
“還好,就是腿中了一槍。”孤鷹說道,一雙眼睛泛紅,聲音沙啞地道,“我想去救少主,對方他媽人太多了……少主被帶走了,一姐,我去救他,我去救少主!”
“我去救他就行,我讓人先送你回去療傷。”
江唯一說道。
“不行,我要去救……我這條命都是少主給的,我一定要自己去救他。”孤鷹紅著眼睛說道,聲音因疼痛而變得顫抖,一向玩世不恭、痞氣十足的臉上這一刻卻全是執著,“電腦,電腦有帶嗎?”
“帶了,在車上!”
江唯一說道,吃力地扶著孤鷹坐到車上。
孤鷹擦了擦手就在電腦上操作起來,檢查定位,手指在顫抖。
江唯一坐在一旁拿起醫藥箱,不問任何話,就直接將孤鷹腿上的子彈給挖出來,連提醒他都沒提醒一聲。
孤鷹痛得大叫,“啊——”
“長痛不如短痛,幸好子彈不在大動脈上。”
江唯一說道,然後拿起藥給他的傷口灑上去,痛得孤鷹又是一頓大叫,江唯一的手上也全沾上血,她拿起紗布給孤鷹做了簡單的包紮。
“怎麼回事,怎麼定位到這就不動了?”
孤鷹忽然連痛也顧不上了,緊張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