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真是無名組織的巢穴?
一個心狠手辣的組織裏房間居然布置得如此溫馨,這也太出人意表。
江唯一環視周圍一眼,從床上正要下來,忽然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從外麵傳進來。
“……”
江唯一心中一驚,立刻在床上躺下來,閉上眼睛繼續裝昏迷。
不一會兒,那腳步聲停在她的床邊。
她即使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那人正盯著她看,江唯一安靜地躺著,做好隨時動手的準備。
不知道來的人是誰。
忽然,她分明感覺來人在床邊坐了下來。
江唯一均勻地呼吸,繼續裝昏迷著,沒有香水味,是個男的麼?
下一秒,一隻手忽然撫上她的臉。
那是一隻戴著手套的手,感覺不出一點溫度,就這麼撫摸著她的臉,輕輕地撫摸著。
“……”
江唯一躺在那裏難以接受,皮膚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但還是極力忍耐著。
除非對方有特別明顯的攻擊性動作,不然她就不出手,等人走以後,她行動方便一些。
這麼想著,江唯一繼續忍耐。
就感覺著那隻手在她的臉上摸來摸去,一會撩起她的發,一會摸摸她的臉。
死變態。
江唯一拚命地告訴自己要忍,差點就要出拳動手,這人的手要是趕再往下移一分,她就真忍不下去了。
“都長這麼大了。”
一個感慨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
聽聲音就是那個頭目的,沙啞得都辨聽不出是男是女,是那個頭目。
江唯一靜靜地躺在那裏。
都長這麼大了?
說她麼?
這人認識她?她記憶中怎麼沒有這麼一號人物。
“主人,項禦天醒了。”
忽然有人來稟告。
“醒了?”那沙啞的聲音繼續在江唯一的頭頂上方響起,“我知道了,我這就過來。”
“是。”
那人退下。
緊接著,江唯一就聽到些悉索的小小聲音,她還沒意識過來,身上就被蓋上被子。
那人的動作輕柔,生怕將她吵醒似的,溫柔地替她蓋上被子然後站起來離開。
江唯一聽到一個關門的聲音,連關門都很小聲。
溫柔極了。
門一關上,江唯一就睜開了眼,一雙眼中全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她迅速從床上坐起來,伸手用力地擦擦臉,覺得惡心至極,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對她一直摸來摸去。
那人到底是男是女?
如果說是男的,這個房間布置得未免太溫馨浪漫;如果說是女的,女人的房間怎麼可能連化妝台都沒有,就算沒有化妝台,也該有點化妝品護膚品什麼的。
可這裏通通沒有。
江唯一下了床,走到衣櫃前直接拉開來,隻見裏邊一排都是黑色衣褲,清一色的黑色,也看不出是男是女穿的。
江唯一皺了皺眉,正要去看衣服的型號,忽然看到衣櫃最下麵的抽屜,她伸手拉到一層抽屜。
隻見裏邊整齊地擺著兩排女性Bra。
江唯一終於知道這個頭目的性別。
是個女人。
江唯一摸摸自己的臉忽然覺得好受一些,至少不是被個色狼在摸來摸去,不過……一個女人的嗓子怎麼會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