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總算弄好了。”
夏玉瓊的臉上忽然變得很輕鬆,看向鏡頭說道,“好了,渺渺,我現在去陪你姐姐。你姐姐本性不壞,就是受的苦太多了,我知道她其實很痛苦,她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痛苦,都很煎熬。”
“媽,你在說什麼啊?”
江唯一驚詫地看著她,一臉不明白。
夏玉瓊看著鏡頭,忽然衝她露出一個笑容,釋懷而輕鬆的笑容。
“……”
江唯一呆呆地望著,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媽媽笑起來會那麼美,那一刹那,江唯一幾乎能明白姐姐說過的,媽媽年輕時有多美、有多漂亮……
夏玉瓊笑著看他們,然後慢慢轉身往外走去。
“媽——”
江唯一大聲喊道,然後有些激動地抓住項禦天,六神無主地道,“項禦天,我怎麼覺得我媽怪怪的?她怎麼突然和我說這些?為什麼?”
為什麼這些話……聽上去像是遺言一樣。
項禦天站在那裏,黑眸盯著電高屏幕,臉色凝重。
他被江唯一晃了兩下,才收回視線,看向江唯一。
項禦天凝視著她,嗓音越發地低沉,然後有些勉強地從薄唇間發出聲音,“渺渺,你把夏初的炸藥……處理掉了麼?”
炸藥。
頓時,江唯一的臉色一片慘白。
沒有。
她以為媽媽已經迷暈了姐姐,她急著先來找項禦天,她沒有把炸藥處理掉……她沒有……
難道說……
媽媽她……
“不會,不會的……”
江唯一的身體一陣一陣發著寒顫,轉身就往外跑去,她不顧一切地往前瘋跑。
“砰——”
“砰——”
連續的爆炸聲忽然響起,震耳欲聾地傳來,反複地回蕩在每一麵石壁上,石壁跟著在震動。
“不要——”
江唯一聲嘶力竭地呐喊,被項禦天從後重重地撲倒在地,一陣濃烈的硝煙味從某個通道裏傳來。
那爆炸聲不止,一聲一聲回響,一聲聲打到牆壁上,不停在響在兩人的耳朵邊。
那一刹那,江唯一感覺自己的耳朵也跟著聾了,她趴在地上,一張臉上全是不敢置信的蒼白,雙睛瞠大,眼中全是痛苦,望著前方,聲音喊得全沙了,“不要——不要——”
項禦天趴在她的身上,伸手就捂住她的嘴,不讓她發出聲音。
她這樣再喊下去,嗓子就壞了。
“唔……唔……”
江唯一痛苦地掙命掙紮,身體裏像是有什麼暗藏住要爆破出來,一雙手在地上拚命地刨著,仿佛想抓住些什麼。
一種說不出的痛漫延全身,遊走在她的每一根血管。
爆炸聲一直持續很久,饒是中心位置再堅固也震動很久,椅子震得都倒下來。
項禦天趴在江唯一的身上,不讓她亂來,他低眸看去,隻見江唯一的十根手指在拚命地刮著地麵,不斷地抓著抓著,用盡所有的力氣,抓得食指指甲都裂開,有血絲滲出來,她也完全沒有感覺。
項禦天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抓住她的雙手,控製住她。
江唯一的手指狠狠地抓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