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死了麼?”江唯一忽然轉過身來,看向項榮錦問道。
項榮錦坐在那裏,聞言抬眸看向她,“你還真是直接。”
“到底怎麼回事?”
江唯一站在那裏問道,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你認為我的身體狀況會輕易告知給一個外人麼?”項榮錦漠然地說道,下逐客令,“出去。”
“……”
他是真得不想給她知道。
堂堂項家的主人當然不能把自己的身體情況隨意透露了。
江唯一蹙了蹙眉,目光淡漠地望著項榮錦,打開門離開往樓上走去。
台上,項禦天站在那裏吩咐著孤鷹一些事情。
江唯一走近,隻聽項禦天在交待孤鷹項家的一些事務,“這些人可以重用,讓義父把他們提拔上來。”
“是,少主。”孤鷹點頭,“少主,孤鷹誓死跟隨少主,請少主帶我一起走。”
“你給我留在義父身邊,有什麼事第一時間向我稟報。”項禦天冷冷地說道。
“少主……”
“下去!”項禦天冷漠地睨他一眼,趕走孤鷹。
江唯一在那裏聽著,其實項禦天還是在乎項榮錦的,居然把自己最得力的手下都留在項榮錦的身邊。
那她要不要說?
或許項榮錦的病並不嚴重,她一說,項禦天肯定是走不前了,那她就又要看著他經曆一場場的腥風血雨。
“媽媽,我的小黃鴨水杯呢?”
項念走到江唯一的身旁,抓抓她的手沒看到水杯一臉訥悶。
“哦,媽媽現在去拿。”
江唯一說道,她剛剛碰到項榮錦就拿杯子的事忘了,她望了一眼陽台上的項禦天,他站在那裏,手上拿著手機,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中。
江唯一收回視線,轉身離開,一步一步往前走,腦子裏有些亂。
驀的,她想起在地下迷城裏的生活。
江唯一忽然想起姐姐曾經口口聲聲地說項禦天是她最後一個仇人,是她最後要對付的人,所以,一旦知道項禦天的罪孽沒有那麼重,姐姐就覺得自己活下去的意誌都沒了,人變得瘋瘋癲癲的。
可是,姐姐不是拿項家父子都當仇人的嗎?
她聽姐姐提過的。
為什麼項禦天就變成姐姐的最後一個仇人了,難道說……
想到這裏,江唯一頓住腳步,整個人不寒而栗,身體一陣一陣地發冷。
“幹嘛忽然不走了?”
項禦天從後擁住她的身體,將她環住,低頭下巴抵到她的肩上,嗓音低沉寵溺。
“我……”
江唯一僵立在那裏,不敢把自己駭人的想法說出來。
“嗯?”
項禦天低睨著她,一雙黑眸深邃。
“項禦天,項榮錦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江唯一忍不住問道。
“怎麼,怕我走不了?我既然要了十年自由,就一定好好地過這十年。”項禦天伸手將她的長發往後撥了撥,“其餘你不用想,義父這些年對我和親生兒子一樣,他不會強迫我。”
“……”
親生兒子一樣。
江唯一的眸光黯了黯,被項禦天擁著,他的胸膛溫熱,她的身體卻冰涼,好久,她才說道,“項禦天,去看看項榮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