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不到兩分鍾,電動門就被緩緩打開,裏邊的人全都收起槍,江唯一坐在車裏抬眸望去,隻見有一群人從工廠裏邊火急火燎地趕出來。
那架勢就向逃命似的,生怕慢一步就送了命。
江唯一忽然就想到兩年前,在S市一向是談項色變。
沒想到兩年後還是一樣。
為首的是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穿得衣冠楚楚,帶著一抹疑惑跑過來,一走到車邊,待看到項禦天的側臉時,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連忙彎下腰來,“項少大駕光臨,黃某失禮,太失禮了,保鏢不懂事,居然把項少攔在外麵。”
黃吉?
江唯一震驚,這不是國內的一個大富商麼,她忽然明白,這找上楊天皓是談什麼事了,商人多為洗錢偷稅。
估計是這種暗黑交易沒談攏吧,楊天皓才被按在這裏。
江唯一看向項禦天,項禦天坐在那裏動也沒動一下,把玩著江唯一纖細白皙的手指,打量了一會,“指甲是不是該剪了,太長不好。”
“……”
指甲?
站在車外的黃吉臉上頻頻冒汗,一頭霧水地看著項禦天,“項少,我這些保鏢有眼不識泰山。之前就聽風聲說是項少回了S市,今日有幸相見,不如給黃某一個薄麵,在帝國酒店給您接風洗塵如何?”
該死的。
項禦天怎麼會找上他,這種人怎麼惹得起。
想兩年前,項禦天的地獄天稱霸國內時,S市裏誰做事不去向地獄天裏打通點關係,這兩年沒人壓製都輕鬆不少。
沒想到,項禦天又回來了,還找上他。
“指甲鉗有沒有帶?”項禦天像是完全沒聽到一樣,繼續研究著江唯一的手指甲。
江唯一見那人衣服都被汗浸濕了,一副如臨大敵,不知道做錯什麼事的模樣,便推了推項禦天。
趕緊救人,趕緊走人。
項禦天睨她一眼,明白她的意思,這才推開車門下車。
“項少。”
黃吉把腰彎得更低了。
項禦天不屑地睨他一眼,江唯一從另一邊下車走到項禦天的身邊,主動握上他的手。
項禦天拉著她往工廠裏走去。
黃吉連忙迎上去,“項少,這裏就是黃某的一個小工廠,裏邊化學成份的東西太多,還是別進去了,不如去帝國酒店?”
化學成份。
一聽到這四個字,項禦天果斷地拉著江唯一往後退了一步,黑眸冷冷地睨向黃吉,“那我不進去了。”
“是是是,項少。”黃吉點頭哈腰。
“把楊天皓給我帶出來。”
項禦天冷冷地道。
“楊天皓?”黃吉愣了下,恍然大悟過來,“項少是為了楊天皓來黃某的?項少和楊天皓是……”
是什麼關係?
“你很想讓我和你解釋麼?”項禦天的薄唇微掀,涼薄地道,“我沒什麼耐性,不放我就走了。”
走?
那不到明天,他黃吉就消失了。
“別別別,我放我放!我馬上放!”黃吉立刻大聲地道,一腳踹向身旁的保鏢,“快去把人請出來!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