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禦天低眸睨著地上腥紅的一灘血漬,嗓音份外陰沉,“把這清理掉!”
“……”
江唯一看著項禦天的臉色,目光黯下來,站在那裏一句話都沒有,手指抓住身側的裙子。
“天哥、嫂子,那我先走了。”
楊天皓走向前來,看著他們兩個人,又看一眼地上的血,眉頭蹙得緊緊的,眼中有著震驚。
他還不至於開口問怎麼回事。
人都吐血了不死也是大病,這種牽扯到項家核心權勢的事,他不能過問。
項禦天著那裏,冷冷地“嗯”了一聲,隨後陰沉地道,“和你說的話,最好記得。”
聞言,楊天皓的眉頭蹙得更深,不明白地問道,“天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覺得我現在挺好的,頂多以後培植自己的勢力大起來就好。”
不一定非要走正道不可。
項禦天冷冷地看向他,“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不收手,我就強製替你收盤!”
“……”
楊天皓愕然地看著他,然後鬱悶地點了點頭,“知道了,天哥。”
楊天皓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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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月色籠罩著整個地獄天,一部黑色的轎車前,一個修長的身形站在車旁,一身清冷,麵龐英俊,一雙眼睛淡漠地看向前方,沒什麼情緒。
有腳步聲傳來。
車旁的人慢慢轉過身,朝來人低頭,“楊少爺。”
楊天皓朝他走來,“安城,走,回去。”
“是,楊少爺。”
安城點頭,為他打開車門,然後坐到駕駛座上係住安全帶往前走去。
夜晚的公路寧靜。
坐到車上,楊天皓的臉色一直不太好看,驀地,他睨向前麵的安城。
安城的那張臉較他而言有過之而無不及,英俊得不像是個司機該有的麵貌,到楊家才幾天,把女傭們迷得個個向他送禮。
“安城。”楊天皓突然開口問道,“你在天哥身邊呆過多久?”
“一年多。”
安城隨口說了個數字。
“那你見過項先生了?”楊天皓又問。
安城平穩地開著車,眼中掠過睿智,恭敬地說道,“有幸見過幾次。”
“項先生的身體是不是一向不好?”楊天皓問。
“……”
聞言,安城的目光忽地一深,十指握攏方向盤。
項榮錦的身體不好?那就直接影響到項家的大局了。
深思片刻,安城淡淡地道,“項先生的身體我不清楚。”
“也是,你一個司機肯定不能知道這些。”
要不是他今天撞見,哪會知道項榮錦竟然吐血,外麵可是風平浪靜的。
楊天皓坐在後麵,思索著剛才在項家看到的那一幕,忽然笑著說道,“項先生的身體要是越撐不住了,我天哥就是項家的主人了!”
“是的。”
安城頜首,目光很深,望著前方的路。
項禦天坐上項家主人的位置,江唯一也跟著成為女主人,那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容易接受的事。
他知道,她不會想過這樣的日子,隻是為著項禦天一再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