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也知道,項禦天沒那麼容易死,不過聽說把他那個女兒嚇得不輕,她也挺開心的。
“你怎麼就不問問我傷勢怎麼樣了?”
楊天皓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有些酸溜溜地問道。
聞言,夏初收斂自己飛出去的思緒,回過頭來淡淡地看向他,“你傷得怎麼樣?”
對楊天皓這個人,夏初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
她是個生死懸在一線的女人,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談情說愛,更何況她早就被項禦天傷得千瘡百孔。
但不管怎麼說,楊天皓這人對她還算不錯。
“疼死了,那麼大一塊肉都被打飛了,差點整條胳膊全廢!”楊天皓立刻誇張地說道。
“沒死不就好了。”
“……夏夏,你對我也太冷漠了。”楊天皓很是鬱悶。
“項家現在怎麼樣,小鈴鐺康複了是嗎?”
夏初最“關心”的還是項家。
“說到這個我就難受。”楊天皓往沙發上一躺,皺著眉頭道,“本來是好了,但後來又不好了,好像被我和天哥嚇到,這回,這小丫頭連天哥都不理了。”
“……”
聞言,夏初臉上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眼中盛著滿滿的痛快。
又被嚇到?
連項禦天都不理了,真好。
項禦天,你也有今天。
夏初開心極了,就差笑出聲。
“誒,夏夏,你說……”楊天皓躺在沙發上,朝夏初看去,話還沒問出口,他就看到夏初臉上抑製不住的笑容,他呆了下,“夏夏,你在笑?”
這有什麼好笑的。
一個兩歲多的女孩被嚇得連爸爸都不要,好笑麼?
夏初收斂了笑容,看著擺在那裏的花,說道,“這玫瑰仔細看看還不錯。”
“原來你是喜歡花啊,嚇我,我就說夏夏你看著不是那種幸災樂禍的人,我的女人特善良!”楊天皓躺在那裏,蹺著二郎腿抖著。
“又是從我清純的臉上看到的?你可真能以貌看人”
夏初說道,把玫瑰往前一推,轉身離開。
“誒,你別走啊,我錯了還不行?”楊天皓一個翻身站起來,追著她過去,“你身體好些了麼,還有沒有水土不服,有呢,我們就趕緊回國;沒有,我再帶你去逛逛。”
水土不服。
她潛伏在項榮錦、項禦天身邊多年,怎麼可能對泰國水土不服。
楊天皓有時候真像個白癡,說什麼都信。
“坐飛機太暈了,晚點再回吧。”夏初找著借口說道。
楊天皓幫她做假身份,讓她來到了泰國,不確定自己的命能好好地活著之前,她是不會走的。
夏實走進浴室裏洗臉,“楊天皓,你大老遠跑來泰國,項禦天沒給些東西你嗎?”
賞賜什麼的對項禦天來說不值一提。
“天哥夠義氣,送了我很多槍和手下,讓我們沒有顧慮地在泰國好好玩。”楊天皓走過去,拿下毛巾放水,然後擰幹。
兩個站在洗手台前,靠得很肩,手臂貼著手臂。
夏初聞言看了他一眼,“這樣你就滿足了?他是堂堂項家的主人,給你幾個人你就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