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要交待的隻有一句,項禦天是我項榮錦的兒子,有沒有血緣都是我兒子!項家就是給他的,誰也別給我鬧騰!”項榮錦目光嚴厲地盯著前方,聲音冷厲,“不管誰搬出什麼理由,就是我項榮錦複活再生,這項家還是我兒子項禦天的!”
江唯一站在一旁,低眸看向楊天皓。
楊天皓站在那裏,臉色白得可怕,然後苦笑一聲,“這最後一句話是不是說給我聽的?那個時候,他知道我是他親生兒子了麼?”
那聲音聽上去有幾分孤單。
江唯一走過去,“這不是說給你聽的,項先生他一直在為項禦天鋪路,這隻是要威震項家一些不安分的人。”
“嫂子,你可真會說話。”
楊天皓自嘲地笑了一聲。
電視中的項榮錦接過旁邊傭人的水杯,喝了一口,隨即又盯著鏡頭道,“項家的人都給我聽著,項禦天的話就是我項榮錦的聲音,我不在了,誰敢不服,按項家不忠規矩處置,不論年資多長皆可殺!”
這話,項榮錦說得有著濃烈的殺氣。
楊天皓的臉色變了變,這一段視頻結束,他的臉色蒼白得厲害。
“孤鷹,把視頻最後一段的遺言單獨截出來,陸續發給項家一些長輩手中。”江唯一說道。
現在到了必須壓製的時候。
“是,一姐。”
孤鷹點頭。
江唯一轉眸看向沉默的楊天皓,問道,“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那次你們找到我,就已經知道我是項榮錦兒子了吧?”楊天皓抬眸看向江唯一,一臉落寞,“那項榮錦呢,他是一直知道我是他兒子嗎?”
“不是,他從來不知道你的存在。”江唯一說道,“是他要項禦天替他找你母親,我們發現這個真相。”
“然後你們就告訴了他?”
“是。”江唯一點頭。
楊天皓恍然大悟,忽然又問道,“那天,要我拿槍殺人,項榮錦是不是在試探我?”
“……”
江唯一看著他這個樣子,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給他聽。
無法否認,那答案是傷人的。
楊天皓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江唯一麵前,固執地繼續問道,“他是不是要看看我的能力及不及得上天哥?”
“……”
江唯一沉默了,這種沉默是默認。
楊天皓的心思是粗中有細,見她這樣便已明了整個事情,不禁自嘲地笑起來,“結果,我讓他失望了是不是,天哥十幾歲就能瞄準耙子,而我隻會害怕得手發抖。”
說到最後,楊天皓的語氣激動起來。
江唯一見狀安撫他,“這沒有可比性,項禦天當年被仇恨覆蓋雙眼,做事決絕,你和他不同,你是個正常人,麵對人命顫抖是種善良。”
“得了吧,嫂子,你不用給我戴高帽子,嗬。”楊天皓往旁邊走了幾步,一直笑著、笑著,眼睛裏多了一抹紅,“我知道我能力比不上天哥,可就算如此,我也是他親生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