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會去拉攏你、投靠你的人並不是真心,都是想利用你,想從你那裏得到自己能得到的最大利益。”江唯一說道。
楊天皓看向江唯一,眼中有著質疑,“嫂子,你現在好像是在讓我不要和天哥爭,你剛還說不希望天哥背負項家。嫂子,我現在倒有點弄不懂你在想什麼了。”
“我在想什麼?”江唯一苦笑一聲,在原地走了兩步,“我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守著項禦天,我不希望他再出事了。”
“……”
楊天皓看著她,明白她的意思,“你怕我害他?你怕我和他爭?”
“那你會害他嗎?”
江唯一問道。
她問得太直接,楊天皓反而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他坐在那裏不發一言,半晌,他站起來往外走去,“我先走了,我會好好想一想。”
江唯一看著他的背影,道,“我能告訴你的真相告訴你了,你知道我沒有說謊,項先生的遺言就擺在那裏。”
“……”
“你母親死於自殺,你父親死於毒發攻心,罪魁禍首就是夏初,和項禦天無關。”江唯一繼續說道,有些急切,怕楊天皓一回去又再度被左右,“項禦天沒有為了奪項家的位置害你父母,甚至就是為了你父親的養育之恩,他必須守在現在的位置上!”
“……”
楊天皓能感覺出來江唯一的心急,她害怕他不聽她的話,她害怕他再起紛爭。
女人都是為自己男人考慮的。
眼見楊天皓一步步愈走愈遠,江唯一大聲地道,“楊天皓,項禦天是拿你當兄弟的!不管你信不信。他從不曾因為你是否是項先生的親生兒子而對你態度有任何的改變,這點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嫂子,你不用著急,我會想清楚的。”楊天皓說道,然後大步往外走去。
推開門,楊天皓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項禦天。
他等在那裏。
顯然不是在等自己。
楊天皓目光複雜地看向他,項禦天迎上他的視線,沒有多停留一秒,便越過去大步往影像室裏走去。
“……”
楊天皓站在那裏,目光黯然,視頻中的畫麵仍然清晰地印在他的眼裏。
楊小宛握著項榮錦的手將水果刀刺入自己的心髒。
一個是他的母親。
一個是他的父親。
在察覺自己在離開人世之前都沒有想要再看他一眼,這就是他楊天皓的父母,嗬。
楊天皓站在那裏,眼眶泛紅,然後繼續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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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
項禦天大步走進影像室,麵容冷峻。
江唯一站在那裏,臉色有些泛白,眼中透著不自信,“你說他相信我了麼?”
她把能說的都說了。
楊天皓是個成年人,不是任人擺弄的玩偶,他應該知道怎麼選擇,應該知道一切都不是項禦天在爭權奪利。
“信不信是他的事,你今天逛一天了,累了,回房休息。”
項禦天低沉地道,伸手就要把江唯一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