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吃著桔子淺淺蹙眉,“項禦天,現在項家怎麼樣,其實你應該找楊天皓好好聊聊,我覺得他還是拿你當兄弟的,你們之間還有和解的可能。”
現在,隻是因為夏初,楊天皓決定爭權。
“項家一切都好。”項禦天凝視著她吃東西,嗓音低沉地問道,“桔子好吃麼?”
“好吃啊。”
江唯一握著一瓣桔朝他揚起手,微笑著說道,“你要不要吃?”
“你替我吃。”項禦天道。
“……”江唯一把桔子放進嘴裏。
安城和一個人邊聊邊走近鏡頭,他的手中多出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安城將牛奶杯子擱到江唯一麵前的茶幾上,沒有說什麼話,很自然的一個動作,然後轉身又和旁邊的人繼續聊天,邊聊邊走出了鏡頭。
“謝謝。”
江唯一朝安城說了一聲,也不管他有沒有聽見,便拿起牛奶杯子喝了一口。
兩個人之間像是有著某種默契一般。
項禦天注視著,心髒像是被人一把攥住,被蹂躪的疼痛在他胸膛裏炸開。
“渺渺,我先去處理點事,晚點再找你。”項禦天盯著筆記本屏幕上的她說道。
“這就掛斷了?”江唯一愕然地看向他,“小鈴鐺正在外麵玩,我把她叫進來,她很想你。”
“不用了!”
項禦天立刻說道。
“……”江唯一錯愕地望向他,“你怎麼了?”
他的語氣為什麼忽然變得這麼重。
像在生氣一樣。
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對,項禦天立刻說道,“沒什麼,我這邊事多,晚點我再見小鈴鐺,先掛斷了,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別再跑來跑去,我過一陣就去見你。”
說完,項禦天便切斷視頻。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臉色白得可怕,手掌用力地按在自己的心口。
疼。
漫無邊際的疼痛。
下一秒,項禦天重重地跌坐在地上,靠著沙發,一雙眼裏全是嫉妒,瘋狂的妒忌,這種嫉妒像火燒一樣拚命地燃燒著他的神誌。
明明是他親手把江唯一送走的,可看著她和安城在一起,他卻無法控製自己。
可他沒有辦法。
他要戰鬥,他就隻有把她送去絕對安全的地方。
能做到動用一切力量護住江唯一生命的……就隻剩下安城。
沒有別人。
項禦天,江唯一愛的人是你,別再嫉妒了。
他這麼告訴自己,頭越痛得格外厲害,腦袋裏漸漸一片空白,他人慢慢倒在地上,手垂落在一旁,手背上的鮮血紅得刺眼。
———☆———☆———☆———☆————
國內,江唯一看著突然被掛掉的視頻,電視機的屏幕漸漸暗下來,有些悲傷。
好不容易通一次視頻電話,他就這麼掛了。
她知道,他現在很忙,沒有時間和她多聊,可她還是有些難受。
江唯一從沙發上站起來往外走去,長長的一幢安全屋建立在湖麵之上,一出去就是清涼的風,她站在走廊下,手按在扶手上麵,望著下麵流動的清澈湖水,有種站在船上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