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打,誰讓你停了。”
夏初朝手下看了一眼。
手下拎起皮帶繼續往孤鷹身上抽去,狠狠地抽過去,孤鷹被打得疼痛,但連一聲哀呼的慘叫也不敢叫出來,忍不住也忍著。
他的無聲是給項禦天一個訊號,不用救他,他挺得住。
項禦天坐在沙發上,聽著那一聲又一聲的抽打聲,臉色越來越冷峻,輪廓弧線收緊,一字一字問道,“這不是你想要求的,說出你真正想要的。”
他太清楚夏初有些什麼手段。
“的確,這不是楊天皓真正想要的,這隻是我想要的而已,我想羞辱你。”
夏初坐在輪椅上笑著說道,坦承自己的目的。
“……”
項禦天的眸光陰冷。
“你當然可以不這麼做,反正楊天皓疼我,我今天把交易談失敗了,他也不會怪我的。”夏初笑著說道,看向項禦天的眼神透著幾分得意。
項禦天臉色難看得厲害。
皮帶抽打在身體上的聲音一遍一遍響起。
多個人將孤鷹圍起來,拿槍對著,孤鷹被打得連動彈的勁都沒有,一雙眼睛望著他們的方向,眼中寫滿不情願。
不要。
項少,不要。
“洗腳就能滿足你了?”項禦天從沙發上站起來,“不用上床?”
“你別想反過來羞辱我。”夏初豎起手,那手下停下抽打的動作,“來人,去看看這邊的浴室裏有沒有足療盆,為項少端一個過來。”
三分鍾,一盆盛滿溫水的足療盆被搬到夏初的腳邊。
夏初欣賞著項禦天的表情。
項禦天站在那裏,臉色幽冷,黑眸極深,看不出什麼喜怒。
“不要……項少……”
孤鷹倒在地上,用盡所剩的力氣開口,嘴裏含著血的話聽起來含糊不清。
“留點力氣!回去我再斷你的腿!”
項禦天朝孤鷹的方向瞪了一眼,然後慢步走到夏初麵前。
夏初挑釁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動作,“項少,請啊,記不記得那兩年裏,有時候你累了,是我替你洗腳的。”
是她一點一滴照顧著他,讓他能睡個舒服的好覺。
“不記得。”項禦天回答得幹脆利落。
“……”
夏初一張清純可人的臉頓時顯得有幾分難堪。
明明是她該羞辱他的。
項禦天走到她麵前站定,幾個手下立刻戒備往前,形成一個扇形,把手中的槍舉起來對著項禦天。
“小心走火,我一死,你們下一秒就得跟著。”項禦天冷笑一聲,黑眸幽然,慢條斯理地開始卷自己的袖子,一副開始為洗臉卻準備工作的樣子。
“不要……”
孤鷹痛恨自己這一秒還活著。
讓項少為夏初那個賤人洗腳,怎麼可以!
絕不可以!
孤鷹趴在地上想要動,卻怎麼都動不了。
項禦天慢吞吞地卷起袖子,低眸凝視著夏初的臉,夏初迎向他深邃的眼睛。
他有一雙很深的眼睛,看過去像看到深海,令人情不自禁地溺進去,當年,她就是被這雙眼睛吸引住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她的下場太過淒慘,對項禦天的恨太濃,怎麼可以不發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