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舉動不是他害怕,而是防止他突然的動作讓那些手下走火,隻要第一時間沒有開槍,接下來,他們就不敢開槍了。
“啊……”
夏初刹那間痛得臉色慘白,一隻腳折了,她怎麼都沒想到項禦天敢折她的腳,“殺了他!殺了他!”
那一刻,夏初滿腦子都是要了項禦天的命。
這個男人為什麼每一次都能對她這麼狠,她曾經那麼愛他,可他對她……沒有一刻是愛的,甚至是連憐憫都有。
而她,卻差點又掉進他深邃的眼神中,掉進他的騙局。
夏初恨得發狂。
“……”
那幾個手下拿著槍,第一秒有衝動開槍,但沒有瞄準。
第一秒沒有開槍,幾個人都慢慢冷靜下來,項禦天不能殺,一殺,這裏會被夷為平地。
“你們都死了?開槍啊!”
夏初臉色慘白地大聲喊道,像個瘋子一般歇斯底裏。
“這……”
手下們都不敢開槍。
“看來楊天皓的手下都比你識時務。”項禦天從輪椅後麵站起來,伸手按在夏初的肩膀上,冷笑一聲,“要我項禦天為你洗腳,你是不是夢做太投入了。”
“給我殺了他!殺了!”
夏初痛得大聲慘叫,俯下身去撫摸自己的腳,但整隻腳已經彎了,讓她痛不欲生。
“……”
手下們都是一臉猶豫。
項禦天站在她的身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手指從她的肩膀上移動,突然地掐住她的脖子,“槍是嚇唬不了我的,現在我就是殺了你,他們也不敢替你報仇。”
“唔……”
夏初的腳踝骨折,痛得要命,項禦天這個時候還掐住她的脖子,她連話都說不出來。
“砰。”
門被推開的聲音響起。
項禦天站在那裏,轉眸望了一眼,隻見楊天皓從門後麵走出來,一張臉上的神色很不好看,再無從前的風流瀟灑。
終於露麵了。
楊天皓從裏邊走出來,看著夏初被掐住脖子的模樣,一張臉慘白得可怕,額上全是虛汗,“天哥,何必對一個女人這樣,憐香惜玉一些不好?”
“憐香惜玉?”項禦天冷眼看著他,“你倒是憐香惜玉了,結果呢?”
“我現在不好麼?”楊天皓單手插在褲袋裏,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來,麵無表情,“天哥教會了我成長。”
這三個多月的曆練,讓他從一個連殺人都手抖的人變成一個什麼槍都能迅速組裝、開槍的人。
從任由江三爺主事,到後來他和江三爺之間互相左右權衡,再到由他掌控一切。
對人、對事,他都有和以前不一樣的見解。
他都覺得自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成長?”項禦天冷笑一聲,輕蔑地睨一眼那幾個手下,“成長就是有一幫不聽命的手下?我現在把你們兩個殺死在這裏,他們也隻會投誠於我,而不會為你報仇。”
“……”
那幾個手下一臉尷尬。
誰都是惜命的。
“唔。”
夏初坐在輪椅上,痛苦到說不出話來,一雙眼睛求救地看向楊天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