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著他的話,夏初的身體戰栗得更厲害,“你答應過楊天皓,要放了我的。”
她知道,項禦天有機會一定會殺了她。
“到了。”
項禦天忽然說道,已經將車推到自己的車旁。
夏初更加恐懼,慘白的臉上不斷冒出冷汗,隨著他這兩個字,感覺自己的生命已經到了最後的盡頭。
她不該以為項禦天是好欺負的。
她以為了解項家就能動得下項禦天,她以為項禦天和江唯一分隔兩地,必然沒有以前的鬥誌,她錯了。
“上車。”
項禦天看一眼車上,朝孤鷹說道。
孤鷹完全是拚著一口氣站在那裏,傷得太重,一雙眼憤怒地瞪著夏初,聲音虛弱地說道,“項少,讓我把她給解決了!”
他恨不得立刻把夏初殺了。
“讓你上車就上車!”項禦天命令道。
“是,項少。”
孤鷹往車邊走過去,拉開車門,沒有直接坐進去,而是鼻青臉腫地看向項禦天的方向。
項禦天放開對輪椅的鉗製,走到夏初的麵前,夏初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雙眼絕望地望著前麵。
“看看你這怕死的樣子。”項禦天冷笑一聲,在她麵前蹲下來,低眸看向自己的手,“要我替你洗腳,你配麼?”
“為什麼你能永遠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夏初忍不住問出口。
為什麼,他能永遠這樣像是什麼都在把握內,哪怕失去五座礦山,哪怕他現在麵對著項家內亂的問題。
“你想知道這個答案?”
項禦天蹲在她麵前反問。
“你不會告訴我。”
“……”
項禦天沒有接她的話,手猛地抬起來握住夏初的脖子。
夏初恐懼地看著他,淚水從眼中淌落下來,一雙眼睛漸漸絕望地閉上,等待瀕死的那一刻。
項禦天握住她的脖子慢慢站起來,俊龐靠到她的耳邊,薄唇微動,一字一字說道,“你是我留給楊天皓的最後一課,我怎麼會讓你現在就死!”
“……”
聞言,夏初震驚地睜大眼睛,瞪向項禦天,“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項禦天慢慢將自己的手撤了回來,站直身體,“我要你在楊天皓身邊每一天都是在恐懼中度過,直到你死亡!”
“……”
夏初的臉色慘白,眼中有著惶惑。
項禦天轉過身,眼中有著一抹戾氣,抬眸,隻見孤鷹站在車門旁,一身的傷和血,臉上也是到處瘀青,此刻正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項禦天冷漠地睨他一眼,拉開車門上車。
車子揚長而去。
獨留夏初一個人坐在輪椅上,腳上的疼讓她麻木。
項禦天留下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她是楊天皓的最後一課?
———☆———☆———☆———☆————
“砰!”
項家,孤鷹雙膝跪倒在地上,低著頭,“請項少處罰我。”
項禦天站在洗手池前,正洗著自己的雙手,細致地洗了一遍又一遍,仍是不滿意,繼續洗著。
孤鷹跪在那裏,繼續說道,“請項少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