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鈴聲把李俊從睡夢中驚醒。昨晚酒喝的太多,到現在還感到暈暈乎乎的。晃了晃頭半睜著眼朝窗外看了看,心裏忍不住歎了口氣,唉,太陽都掛這麼高了。
“TMD,老馬,我草你祖宗,灌老子這麼多酒,今天又放我鴿子,我的錢啊!”被外麵的陽光晃了一下眼,李俊猛的圓瞪雙眼站起來,一腳把屁股下的凳子踹倒在地,嘴裏大罵著準備跑起來。
“李俊,你想幹什麼?剛才睡覺!現在搗亂!”還沒邁開第一步,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口氣聽起來充滿火藥味。
“關你P事,臭娘們,老子再不去,老總這個月還不讓我喝西北風去。”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李俊連頭也沒回就罵了回去。辦公室裏總共才那麼三個女的,一個馬勺裏攪了這麼多年,彼此早就忽略了性別的差異,說起話來想罵就罵,想嗲就嗲。
“哄”辦公室裏突然響起一片大笑聲。
這聲音好像有點不對啊?怎麼聽起來都是些小孩子的嗓音?李俊潛意識的想了想,腦子裏打了個激靈,冒著冷汗把邁出去的腳收回來,再緩緩的把身子朝發出笑聲這邊轉過來,心裏發出一陣暗歎“完了完了,又忘了老子已經重生了。”
“李俊,你平時不認真聽課,今天上課先是睡覺,後又公開搗亂,現在還辱罵老師。這次我不報告校長開除你,我就不當這個老師了!!!”等李俊轉過身來,英語老師範紅娟正伸直了右手中指指著他厲聲嗬斥。看她一副秀臉泛白,雙眼泛紅,渾身瑟瑟發抖的模樣就知道正氣的不輕。
在他和她之間,四十幾個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有得眼睛瞪的老大,那是受到驚嚇的;有的捂著肚子弓著腰,那是把肚子笑疼了的;有點閉著嘴巴鼓成了球,那是想笑又不敢笑出來的;有得扶著腦門,那是為他默哀的。
“範老師,範老師!”看到範紅娟抄起講台上的東西出了教室門。還在發愣的李俊大喊著追到走廊上時,除了看見用鐵絲掛著的”高三(7)班”的紅牌子在牆邊晃啊晃之外,就隻有範紅娟剛剛消失在走廊台階口的背影。
李俊隻好垂頭喪氣的回到位子上,同桌的男同學剛要湊過來說話,就被李俊掐著脖子按在桌子上。
“小俊,鬆手,小俊,我要死了。小胖,快來拉開他,不然等等有你好看!”男同學翻著白眼,憋著嗓子手舞足蹈的喊著。正從前麵跑過來的一個胖胖的男同學見勢不對,不僅停下不朝這邊走了,還朝後退了兩步,看樣子準備縮回去。不過聽到那個男同學的威脅,又停在那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老子不是交代過你們兩個,看見我睡覺喊一下,現在好了,讓我出這麼大醜。”掐了一會,李俊心裏的氣稍微消了點才鬆開手,同時朝那個小胖招招手示意他過來,但嘴裏還是凶狠狠的說。
“我喊過你好幾次了,可你沒反應啊。”李俊的同桌揉著脖子分辨到。
“我坐在前麵,想喊也喊不了啊,正上著課呢,你總不能讓我跑過來喊啊。”叫小胖的男生更是振振有詞。
李俊氣的指了指他們倆無話可說,真要怪隻能怪自己。明明知道自己的重生適應症還沒過,還敢公然在上課的時候睡覺。看到這裏大家也許會奇怪了,這世界上聽說過艾滋病、帕金森症,可從來沒聽過有重生適應症這種病啊。
之所以說重生適應症,主要原因在現在的李俊身上。現在的李俊已經不單單是原來的那個李俊,是由一個來自2012年,叫做李俊的靈魂和一個本來是這個班上的學生,也叫李俊的肉體兩部分組成的一個結合體。這個結合體形成於一個月之前,也就是1989年的8月份。
一個多月前,李俊還是2013年的人,論年紀也已經40多歲了。他是《江南晚報》社娛樂版的一個“資深”編輯。大學一畢業就進了《江南晚報》。一幹就是20多年,做過新聞記者,拉過廣告,當過通聯,幹過本報評論員,但就是沒升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