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休息室裏,沒等周永泰和齊培時問,曾先林就把李俊的身份告訴了兩人。聽到李俊是李如龍的嫡孫子,兩個人臉色詫異的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周永泰隨即站起來拿起休息室裏的電話要通了衛海濤專門交代了幾句才掛掉。
通過一晚上的深入的交談,他們發現這個小紅牌居然在軍隊發展上很有想法,提出的一些觀點與他們平時所思考的可謂不謀而合。這讓他們對這個小紅牌的興趣大增,因此才專門帶回到演習總指來。
但臨時改變演習計劃從公開層麵上來說畢竟不是好事,加上李俊特殊的身份,一旦傳出去,不論是造成這是李如龍授意,還是南方軍區迫於李如龍的壓力而沒追求李俊責任的誤解,這對南方軍區和李如龍的聲譽都不好。
兩天之後,南方軍區兩年一度的“利劍”演習在演習總指一聲令下圓滿結束。雖然這次演習的結果仍然是125師贏得了最後勝利。
但最後兩天紅軍折算了近一半的裝甲力量,3名團級軍官中途退出演習,藍軍最後評估下來僅存四成的兵力,有六成折損,這個比例跟以往的相比可謂慘勝。
李俊在演習總指呆到第二天中午才被送回藍軍,臨走前留給了周永泰和齊培時一份近20頁的報告。此後不久,南方軍區悄然啟動了一係列小規模實驗性項目。
幾年後,這些實驗性項目所創造的經驗成為全軍加快現代化建設的示範和借鑒。周永泰和齊培時因此順利跨入中央,南方軍區一大批將領也調出南方軍區走上更高更重要的領導崗位,而在他們的心中也深深烙下了李俊這個名字。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現在的李俊正在陸院的小黑屋裏過著苦不堪言的日子。那天他剛回到藍軍,就被接到周永泰的通知專門趕過來的鄭波提前帶回了陸院。在挨了一通臭罵和武裝帶之後,又被丟進了小黑屋接受為期10天的禁閉。
就在李俊蹲在小黑屋裏捱日子的時候,李如龍正麵沉如水的看著麵前的四份報告,而坐在他麵前的孔行山也一改往日的隨意,繃著臉端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從鄭波打電話把李俊在演習中的表現通報給他之後,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他再也坐不住,當即坐飛機趕到京城向李如龍彙報,順帶把之前從鄭波手裏拿到的四份報告也交給了李如龍。
“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來處理。跟鄭院長打個招呼,麻煩他了。”坐在位子上沉思了近半個多小時,李如龍才朝孔行山揮揮手說到。
看到老領導這幅模樣,本來還想為李俊說幾句話的孔行山隻好站起來敬禮離開。等孔行山離開後許久,李如龍才撥通了桌上的紅色保密電話,這部電話直通1號首長。
“首長,李副主席來電問你有沒有空,他想過來彙報工作。”在1號首長住的小院子裏,黃宏梁把話筒擱在一邊,走到正坐在院子裏的一張藤椅中看文件的1號首長身邊輕輕請示到。
“他哪是彙報工作,估計是為我那幹孫子求情來著,讓他來吧。”1號首長把手裏的一份加密軍報丟在麵前的小圓桌上笑嗬嗬的讓黃宏梁的回複,自己微閉著眼睛坐在那曬太陽。
李如龍來的很快,看到首長坐在小院子裏曬太陽,李如龍正要按照慣例報告。1號首長睜開眼睛瞄了他一眼朝旁邊一張空藤椅指了指示意他坐,李如龍隻好無聲的敬了個禮端坐在椅子裏。
“怎麼,為那臭小子求情來了?”等了幾分鍾發現李如龍居然沒說話,1號首長挪了挪身子,盯著李如龍問到。
“嘿嘿,首長就是首長,一下就說中了,嘿嘿。”李如龍訕訕的賠笑著說完,從隨身的公文包裏把李俊寫的四份報告掏出來放在首長麵前的圓桌上小心翼翼的接著說到:“另外那小子還胡亂寫了些東西,也請首長抽空看看。”
“哼,這招曲線救國用的不錯,拿過來我看看這臭小子又有什麼稀奇古怪的論調。”1號首長指了指報告示意李如龍拿給他說到。
從李如龍手裏接過四份報告,1號首長看了看第一份報告的標題,眉毛挑了挑才仔細地看起來。接下來半個多小時裏,1號首長沒有一會皺皺眉頭一會沉思,看得李如龍如坐針芒,忐忑不安。